犀利的凤眸流露出来的好像并不是稀罕,而是带着几分探究的笑意,看透又没有说透的样子。
就是这样的眼神,令风将军觉得他看似谦谦君子,实则时刻与人保持着一道无形又无法跨越的距离,这个距离,使他在自己的领域里冷眼旁观,他能看清楚别人,别人却永远看不透他。
好像让人永远不敢在他面前耍心机,稍有点包袱就像个跳梁小丑。
于是,他对着那双深邃的凤眸,也没再打哑谜,接着道:“谢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南诏有一个风俗,女子若在夜宴主动向心仪男子跳舞,一曲舞毕便可向心仪男子敬杯酒,如果这位男子饮了这杯酒,就是答应与这位女子成婚的意思,二人就要立刻洞房,便是家中长辈也不能随意拒绝。”
沈月:“……”
那岂不是要招亲?
原来是早就做好打算了,难怪这位韶光郡主今天穿的衣服这么特别,都是专门为这场舞蹈准备的!
且看篝火旁边的水蛇腰,沈月原以为她会跳轻柔的异域舞,但她却偏偏物极必反,别出心裁的拿了一把坚韧锋利的长剑。
凛冽的剑光下,女子眉眼冷厉,裙摆飞扬,行云流水,沉稳利落,最柔软的身段,跳出了最潇洒的舞姿。
沈月在怡红楼见过不少舞蹈,但那都是一群娇弱如花的女子,才会有的楚楚动人舞姿,纵使再多花样,也无非是原地踏步,但是剑舞却远比水袖舞精彩的多,尤其是让一个会武功的女子起舞,那轻盈身段,可飞天入地,让人眼花缭乱,移不开视线。
沈月在一旁冷眼看着女子舞剑,她穿的极少,袖子却极长,时不时用飞舞的水袖在谢晗的肩膀处勾两下,剑气吹动了他的发丝,沈月站在旁边都觉得一股香风扑鼻而来,女子满眼都透着有意无意的挑衅与征服,就连常喜都看得热血澎湃,神采飞扬,眉毛都要挑到发际线了。
沈月不禁狐疑的看向了眼皮子底下的谢晗,沈月只知道他没良心,但是不知道他好不好色,反正除了她之外,没见过他讨厌过谁,但他一般都会欣赏美的事物,尤其是主动夸人多半是对那位郡主有好感的,之前对那朵林桑若就是。
他的心思太多,沈月先放在一旁不管,但看着那位郡主的架势多半是看上他了,万一待会儿真敬起酒,他岂不是要去南诏做驸马了?
那谁留下救父亲?谁带她去燕京?
沈月想到这里,迫不及待的脱下了斗篷,常喜盯着篝火前的舞姿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没工夫管她,谢晗察觉身后有动静,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严肃道:“你会跳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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