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浓,与孙沐念道别,各自归返自己的住屋。没有实习的日子,猫在温馨小屋子里最是享受。稍晚,她却无俚头发起连发攻击,贴图与讯息洗了整个版面,逼得我空出写报告的手以及精神。
拿过被推得老远在充电的手机,另一手摸摸额头。这妞又再闹腾什么了?
食指懒散地点开视窗。
「姐妹呦!我就说我听过梁镜旬这个名字啊。」
「他就是你们学校今年公益年历的摄影师,为了六十周年特地招览的!」
「虽然没有放出招聘的价钱,可是他可是重重重量级人物!简直不敢想像那位数啊。」
「不过,我刚上网搜认真一下,他的评价是好坏一半一半,所谓毁誉参半?」
读完信息,心里漫起的笑意与好奇,真真实实,我搁下手机,没顾及回应,挪挪盘腿的坐姿,去搬被流放到一角的笔电,动动滑鼠找回页面,动作一气呵成。开始敲敲键盘。
不是意欲找出真相,仅是满足一股没道理的好奇心。
然而,果真如此。
嘴毒、一针见血、古怪难搞、超级完美主义。狮子座脾气、处女座处事。
帅翻、天籟嗓音、眼睛毒辣、色彩画面高手。
好坏参半。
指责的都是他的臭个性,没人敢批评一句他的呈现的作品与风格,不论系列作抑或是即时拍摄,全是经由脑袋精密计算排版,眼珠子内融不进一丝瑕疵。
与其偏激的形容他的龟毛,不如讚他是敬业。或许工作气氛是会有那么点苦闷窒息,退一万步看,在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满分的付出理所当然期望能有美好的回报。再说,能比得上医学界的压迫与限时吗?
痛苦总是比较出来的,要出来混就不要那么娇柔。
社会的竞争与世界的转变都是瞬息且残忍的,没有人有义务耗费时间等待你歇息怨懟。
叹气,我摸摸脑袋,邻近期末考的厌世时期,多愁善感,无时无刻不像来了大姨妈。暴躁啊。
瀏览了大量八卦与百科资讯,最后目光轻巧地落于艺文中心个人摄影展时、让人给拍下的侧脸。乾净简练、稜角分明,融合骨子里的高傲与坚毅,竟然无从挑剔的排列组合。
记忆在脑袋中倒转。思及初遇时的兵荒马乱,太想掩面,不堪回首。
我不知道起初仅是冷眼旁观的他,怎么就忽然良善可亲起来,陪同自己被送进急诊室,也许没有做到寸步不离,至少睁眼能见到的是他熟悉的面孔、下一瞬能听见的是他温润的嗓音,因为刚甦醒而不知情况的一颗躁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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