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难伺候。
「身体不舒服就直说,干么迁怒外面的人,一群人都跟着你紧张兮兮。」
蹬着脚,瞄了一眼我的后跟,今日路走得多了,难怪脚开始痠疼。与此同时,他最爱出奇不意,扯了我的手臂。
意识过来,我落在他怀抱里,毛呢的短裙与他的棉质的长裤磨擦出轻响,手抵在他的胸膛,发现这姿势曖昧到让人心慌。
「梁镜旬你——你干什么……」
「好意思教训我?你是不是脚不舒服?」
「我……」我才刚不舒服,他眼睛要不要这么锐利了。
见我不甚服气,他瞇了瞇眼睛,显然视线里充满威胁。「不舒服还想瞒着我?你是不是不只欠骂还讨打了?」
「就是今天站久了,这双鞋是新的,有点磨脚。」满不在乎扬着微笑,回去上点药膏,贴创可贴就行了。
他绷着脸,眼光深沉锐利,像要将剖开的感觉。
静止了动作,任由我的手臂搭着他的肩膀,他长长吁出一口气,彷彿是忍无可忍后的无可奈何,
正襟危坐在他左侧腿上,梁镜旬紆尊降贵地抬高我的脚,瞧见我红肿破皮的脚跟,脸色更不好了。
我吶吶开口:「其实没有很痛……」
过了国小就没有过这么胆小的语气。像是跌进雨后的水坑弄脏了校服、贪玩耙着单槓在中途一屁股摔了下来,以及,低头顾着数步没有跟上放学的路队因此迷了路。
一切的一切,事后我总是缩着脑袋,低低缓缓说一句:「把拔我没事回来了。」现在想来,没事两字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是,梁镜旬显然招数高端多了。
冰凉的手指轻轻脱着皮的伤口周围压一下,疼得我倒抽一口气,马上用通红的眼睛瞪着他。
「……知道痛就好好珍惜自己。」
我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即逝的歉疚。转转眼珠子,我尤其想拍拍他颓丧的肩,安慰他我不过是戴了一天隐形眼镜,乾了眼睛红了。
「你就这双腿珍贵了。」
……所以说这个男人哪有什么细腻心思。
我扁扁嘴。「值钱的是我的脑子好吗。」
「也是,现在医学界应该挺需要研究脑残的。」
「梁、镜、旬。」
他嗤笑,却是没有接续话题。
起身走到后方,打开饮水机下的柜子,我被放在垫上软垫的长椅上,悠哉晃着半褪着袜子的脚,欣赏他抱着医药箱走进的姿态。
嘻皮笑脸着,「喏。」毫不修耻举着带伤的脚给他。
「医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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