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人也是。
景苍低头,瞅见虞绯雪白肌肤上泅出的那点鲜艳红晕,如女子新婚留在白帕上的落红。
确实是贞洁的象征。
单单看到这个,他却感觉像无形中窥探了她整个身体,心中如有虫子爬过,这虫子竟还想一口咬掉她手臂上的……
他漠然拂开她,复述道:“与我无关。”
“哥哥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虞绯大叫,端起案上他没喝完的茶水,直往左臂倒,又用指尖使劲搓,“你看这是真的,不是假的。”她拉他的手按在那处,“不信你揉……”
“虞绯!”景苍像被蝎子蛰到,猛地甩开她,两袖拢在腰间,正襟危坐,“尊卑有别,你只是个商女。”他提醒她的身份。
感觉自己有些小题大做,语气缓和地找补:“你爹是蜀郡富商,只有你一个嫡女,你以后不还要继承家业?”
他不可能娶她,即便她给他做妾,他也嫌麻烦。
虞绯见景苍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倒不觉得他是厌恶她,反是他身体动情得厉害,怕她发现。
她刚才一碰到他,体内的雌蛊像被喂了补药兴奋躁动,他的雄蛊比她的更甚才是。
虞绯神色自若地念着洗白台词:“我以前不懂事,被人怂恿去小倌馆,那些人想着各种法子哄骗我钱财,害得我被爹爹罚跪好几天祖宗祠堂。本是伤心事,却成他人口中笑谈。”
“别提什么良家男,明明是个登徒子看我貌美有钱,想入赘虞家,我不答应,就恶意报复,撒播谣言,毁我名声。”
“流言止于智者。哥哥,你这么睿智通达,不会相信这些道听途说吧?”
如果想睡景苍,她必须颠倒黑白,把自己变成受害者的形象。
景苍听虞绯如倒豆子说了一通,话语像模像样,但真假,有待衡量。
她做戏程度和三变芙蓉有得一拼。
从虞霜那日欲说还休的表现来看,虞绯似乎强抢了他,还冒充虞霜,成为他的救命恩人。
总归虞家对他有恩,懒得深究哪个。
景苍摆手,“行,我知道了,你该回了。”
虞绯当看不到他的敷衍,顾自欣喜说:“哥哥,我今晚特地来‘负荆请罪’,你收下我的荆木,才算原谅我那晚的过失。”
景苍:“???”
虞绯羞赧地瞄他一眼,半跪在地上,解下身上的披风。
居高临下的位置,景苍清晰地看到她雪白光洁的背脊上,横绑着一根灰褐的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