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沈墟自是不答。心想,这人潜在藏经阁里翻遍了剑阁上下三层藏书,竟一直没教人发觉,武功着实了得。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疯子说话的语调欢欣起来,随即又低落下去,自顾自发起了愁,“啧,不好不好,你小子现在的水平太低了,什么时候才能摸到继任掌教的门槛?风不及那厮老也不死,你又太嫩,一日难堪大任,风不及便一日不传位于你,那我岂不是要等上千年万年?不好不好,这样吧,我纡尊降贵,现在就助你一臂之力!”
沈墟觉得他这话里有古怪,未及深思,眼前倏地红影一闪,左右太阳穴各触到一丝沁骨凉意,却是那人已掠至跟前,两指虚虚搭在了他鬓边。
“你……”
沈墟惊骇出声,眼球后方登时传来一阵钻心剧痛,如有冰锥恶狠狠凿进眼眶。
模糊间,只来得及瞥见那人颈间凸出的素净喉结,他就自此堕入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没错,这个红衣神经病就是我们的攻君本攻(望天)
第2章
风动竹叶,声如浪涛。
鼻尖萦绕着一阵熟悉而苦冽的松香。
沈墟全身都放松下来,知道自己正身处师父的守拙草堂。
漆黑与寂静之中,他躺了一些时,抬手摸向眼睛。
“醒了?”耳畔即刻传来浑厚中正的嗓音。
“师父。”沈墟支肘,欲起身。
“躺着吧。”风不及按下他肩膀,“你受了内伤,虽无伤性命,也须静养些时日。”
闻言,沈墟调息运气,确感丹田处阻滞不畅,隐隐作痛,想必是昨夜勉力接的那三掌震伤了经脉。
“你碰上了一位棘手人物。”风不及道。
“是。”沈墟面色平静地阐述事实,“弟子打不过他。”
“世间强手,多如过江之鲫,岂容你个个都打得过的?”风不及抚须沉吟,“不过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即是为师,在那位高人手下恐怕也讨不得什么便宜。”
闻言,沈墟在脑海中缓缓回忆昨夜那疯子诡谲的身法与招式,并暗中拿他与师父作比较,得出的结论是——难分伯仲。
正自投入,风不及温声询问。
“现下感觉如何?双眼能否视物?”
沈墟愣得片刻,摇起头。
风不及揣手在榻旁落座,缓缓解释:“此人以内力灌注,封了你双眼眼侧的丝竹空穴。”
原来如此。
沈墟从最初的骇异中平缓下来,抬手轻抚额角,昨夜那刻骨冰冷的触感似乎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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