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母老虎,当真是他娘的活腻了!”
另一人模仿花意浓先前叫骂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两人又都嘻嘻哈哈笑弯了腰。
花意浓耳听得此间聒噪,杏眼一转瞟将过来,目光如电,沈墟身边登时没了声息。
沈墟抬眼,对上花意浓探究的目光,他灵台明净,少有物羁,是以目光澄澈,浑不似俗世中人。花意浓不免多看了他两眼,还着意瞧了瞧他按在剑上的手,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转回眼睛,目光又落在那两名惨死的藏秀楼姊妹身上,双眉微蹙,面上闪过痛色。
“我不想知道你姓甚名谁,也不必告诉你我姓甚名谁,我只问你,是不是你打杀了我这两位好姐姐?”
花意浓说话悠扬婉转,如黄莺出谷,蚀骨销魂,如不是在兴师问罪,柳湘亭倒想听她说上个三天三夜。
但此时处境尴尬,柳湘亭不想得罪美人结下梁子,只好将前因后果和尚如何逼他出手他又如何无可奈何才出此下策等等苦衷情由都说与她听,说完,见花意浓一言不发,只冷冷凝视他,心头一突,又补充说落霞山庄改日定当上门赔礼,花重金给那两名女子赎身装殓。
言下之意,人我买下了,生死就轮到我说了算,你快莫管了。
三昧和尚在旁听得冷笑连连。
花意浓瞪他一眼,又转回来凝视柳湘亭。
柳湘亭被她瞧得心头打鼓,不知这天仙还有哪里不满意,也梗着脖子望回去,两人相对而视。
须臾,花意浓转出一个俏生生的笑来,妩媚昳丽,不可逼视:“咦?你还杵在这里等什么?”
柳湘亭不明其意:“我等什么?”
花意浓道:“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还不自刎谢罪,是要本姑娘亲自动手么?”
此话一出,那些与柳湘亭同来的扈从们就不甘示弱地维护起主子来。
“不就是两个低贱的娼妓吗?有什么了不得的了?”
“小娘们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睁开眼看看我们爷是谁!”
“妇道人家快别耽误正经事了,退下吧!”
花意浓对他们的叫嚣置若罔闻,双袖一抖,两把银光闪闪的软剑便即抖出,她执双剑在手,柔声道:“花娘我平生最恨糟践女人的臭男人,你既然贪生怕死不肯自了,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代劳了。”
柳湘亭见她一名弱质女流,并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但听她咄咄相逼,也冷下脸子:“这是我与那贼和尚两人间的恩怨,与旁人无关,我也不愿与妇人一般见识,你快些走吧!”
他话未说完,花意浓的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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