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人,野兽腿骨做的骨笛,精巧的饮水鸟,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梅花锁,到后来,他直接拎来了一只狐狸。
一只活的狐狸。
还有点似曾相识?
沈墟一动不动地坐着,面无表情,跟狐狸大眼瞪小眼,迟疑出声:“它……”
狐狸葡萄般黑亮的小眼睛充满了期盼,像是在说:是我是我是我呀。
沈墟鼻子一皱,上半身战术性后仰:“它会咬人吗?”
狐狸耳朵瞬间耷拉下来了,“咪”的一声,显然是失望了。
凤隐心里幸灾乐祸,你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前主子根本不认识你咯,刚想开口对狐狸输出一阵冷嘲热讽——
“是你啊!”沈墟瞬间就通过熟悉的咪咪撒娇声想起了当日清净崖上那条狐,伸手抱过来,举在半空中上下打量,语气新奇,“原来你长这个样子啊。”
那时他失明,虽与狐相伴三日,终不见其面。
今日见到了,摸了摸它的断耳与瘸腿,不禁心生感伤,轻声问:“还疼吗?”
狐狸极通人性,呜咽一声,轻轻叼一下沈墟的手指,再用脑袋蹭起沈墟掌心,模样甚是亲昵。
沈墟被他蹭得很痒,边躲边笑:“一段时日不见,你更黏人啦。”
凤隐被排除在外,在一旁矮几上自斟自饮,斜眼看那一人一狐相处融洽,沈墟浅浅笑着,怀里拢着狐,轻声细语,眼带宠溺,温柔得好像幻影。凤隐心中莫名泛起酸意。
他何时对他这样笑过?
想想,还是有的,只不过是对着玉尽欢,而不是他凤隐。一想到玉尽欢不过是他伪装的根本不存在于世间的人。
凤隐更酸了。
他不过是想回到从前,回到沈墟与玉尽欢正常相处的日子,可沈墟偏偏不如他的意。整整一个多月过去了,沈墟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不咸不淡,若非出不去,恐怕早就避他于千里之外了。
凤隐苦笑,强扭的瓜终是不甜。
“你给它取名了么?”沈墟一连叫了几声,凤隐都好像没听见,只好略微提高了嗓音。
凤隐今日已饮了许多酒,仍毫无醉意,心中烦闷,随口答道:“丑奴儿。”
沈墟那边霎时没了声响。
凤隐也想起什么,眉心微动。
“原来丑奴儿是只狐狸。”沈墟目光灼灼,一双眼睛看破真相,“那日你也根本没醉。”
凤隐知道他说的那日是哪日,他与他的点滴日常,细枝末节,他都记得。
“你,你既然没醉……”沈墟有点乱,一句话根本不知从何说起。心里只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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