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你无故偷袭,打伤我派释缘方丈,总要给个解释吧?”
风不及执剑侧首,斜乜过来,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认下这桩罪过,想了许久,才哼笑道:“万象寺的秃驴向来是浑水不趟,好事捡漏,怎么今日愿意当这出头鸟了?难道是已经料定老夫今日败局已定?”
“风施主暗地里做了些什么好事,万象寺管不着,只是今日你伤了我住持掌门,此事断断无法善了。摆阵——”
那僧人一声令喝,十八名万象寺僧人手持熟铜条棍,依次摆开。看架势,很是唬人。
风不及却不以为意,弃剑不用,自袖中掏出一根似笛非笛纯金打造的东西出来。
沈墟认出那物事:“凤唳?”
风不及觑他一眼,赞许道:“你认得它。”
沈墟眉尖蹙起。
风不及:“既然你认得它,也该知道它一旦启用,会有什么后果。”
沈墟道:“圣教弟子都已逃得逃,散得散,你就算用了它,也召不回他们。”
“好徒儿,这次你错了,眼下它可不是用来召集附近的圣教弟子的。”风不及颌下的胡须止不住地颤动,鼻翼翕张,眼底爆出令人骨寒的狂热,“你可知咱们脚下的这天池山里有一条贯穿山体的地道,地道里囤了两百石黑火.药?这两百石火.药一旦引爆,能炸平整座山头。”
山里有火.药!
群雄哗然,脸色大变。
有胆小怕事者,拔脚就往山下奔逃。
“都别动!谁再敢动一下,我就拉动机括,向空中射出旗花,接应之人看到信号就会点燃火.药引线,届时各位与老夫一道被炸得粉身碎骨,五彩缤纷,如天女散花,可是好看得很呐!”
风不及声如洪钟,高声威胁。
峰上登时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别动别动,都他娘的别动!”
“这人疯了!不跑,留在这里被炸成渣滓吗?”
“奶奶的,谁再敢跑一个,老子立地就把他剁成渣滓信不信!”
“师父。”变相陡生,沈墟紧盯着风不及手中凤唳,尽量稳住声线,劝道,“你这又是何必?”
风不及一如从前,面色转为和蔼可亲,说出的话却骇人听闻:“好徒儿,这帮人贪生怕死的丑陋嘴脸你也瞧见了,为师眼下就将他们一窝儿炸死,给你解气,可好?”
沈墟咽了口唾沫:“你点燃火.药,他们死了,难道你就能活?你苦心孤诣,难道为的就是今日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