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面的世界太大,他得出去走走。可是如果等到老的时候再回到农场里来,自己还能照顾得了吗?更何况自己前世有太多失败了,他虽然是一个小富即安的人,却不是一个失败了就不敢再去面对的人。
今天合作社市场又有野猪肉了,还是张非提供的。这对于村里人来说实在说不上新奇了。这一个月别人也打到过野猪,只不过都是早早就死透的野猪,卖相上并不怎么好,只不过价格还坚持在十元钱一斤。于是相对来说好很多的“张非牌野猪肉”就卖得更好了。有了比较村人才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虽然一斤比别人贵了两块钱,他们买的时候嘴上也总是会唠叨几句,却一点不减销售的速度。
张非站在肉案前面往二凤婶的摊子看过去,那边还是二凤婶一个人在忙,至于英妹,张非不清楚她是否真的去了沧华市给亲戚带孩子。他也不敢多想,前世的他就是想的太多做的太少,才会一事无成。张非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长长地吸了一口,让烟雾充实自己的空虚。
空虚就是莫名其妙地就袭来,让张非有点无所适从。他总想着找些事情做,比如背那些古文,比如去山上打野猪,再比如扛着锄头到地里面去劳作。只是一闲下来,空虚就把他压得浑身不自在——一个人重生了,有各种各样的经历却不能拿出来跟别人分享。身边都是认识的人,却要一天天等着他们长大成熟起来。这有如炼狱,让人抓狂。
笼在村子上面薄薄的青烟散去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半天高了。张非收了摊子,扛着剩下的一大片后腿肉回到家里。小云不在家,估计是跑到雪玲家店里去玩了。这两个丫头天天粘在一起,长久独立的张非有些不明白两个人居然可以这么不奈其烦地一直在一起玩。想想自己从大学以来就习惯了自己的生活以自己为中心,没有人围着他转,他也不会围着别人转。
起好炭火把野猪肉放到盐锅里盖上,张非已是汗流浃背了。坐在椅子上点起一支烟,看着阁楼板上蜘蛛织着网。
“张非……”门外弱弱地有人叫了一声。
站在凉门外的正是徐文静。对于这一个多月来看惯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