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捂着小腹从床上坐起来,她早饭没怎么吃,中饭更是粒米未进,现在有点低血糖的症状,在改变体位带来的眩晕失衡中缓了一缓,才睁开眼睛看向他,嘴角带了一点儿笑轻声道,“你觉得我想怎么样,拿出支票签一个天文数字然后让你们母子离开我们父女么?”
她在开玩笑,可沈泽臣没有笑,他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皱了皱眉,答非所问道,“需要热水么?”
“?”语琪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去饮水机那边取了个塑料纸杯,接了一点儿热水后回到她身边坐下,将杯子轻轻递给她。沈泽臣什么都没说,甚至都没看她一眼,可他标致的眉眼掩在在氤氲白气后,显得斯文又清俊,被水汽柔化的轮廓甚至让人产生出温柔的错觉。
跟太多boss打过交道,这还是第一次在有些敌对的谈话过程中有这种待遇,语琪怔怔地伸手去接,忍不住默默地想,不愧是在绅士的国度留过学的男人,就算对你没一点意思,还是能做得处处细致体贴。
她刚默默感慨完,沈泽臣又若无其事地移了移手指,握在纸杯下面,将不烫手的杯沿空了出来。语琪将他这番动作看在眼里,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握在杯沿处接过了这杯水,放在唇边轻轻啜饮了一口。
有点烫的热水顺着喉咙一路往下,稍稍缓解了腹部的僵冷,她觉得好点了,抬起眼对他笑了笑,“谢谢。”
她这次没叫他老师,可他也并不在意,只淡淡地点了点头。
语琪捧着纸杯看看他,礼尚往来地提醒了一句,“那个,胸口。”
沈泽臣轻轻挑了挑眉梢,略带不解地看着她。
语琪贴在杯壁上的小指动了动,一指他的衬衫的胸口,那里被她额头上冒出的血给染红了一小块地方,不得不说,禁欲感跟血腥美搭配在一起,还真是颇具艺术气息。
他低头看了看,眉头便是一皱,衬衫此刻换不下来,他只好将染了血的钢笔自口袋上取下,轻轻搁在一旁。
语琪啜了一口热水,瞅了瞅他,又瞅了瞅那支,忍不住问出口,“那笔你不要了么?”
沈泽臣没有回答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她不以为意地笑一笑,冲他比出一个拇指,“土豪,真有钱。”
论有钱,这市里没几个比得上纪家,她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一种讽刺,沈泽臣皱着眉看过去,见她将喝完了的空水杯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夹起他那支钢笔在指间轻轻地转,“你既然不要就给我吧,这还是第一支染上我的血的钢笔,值得好好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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