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两个多月了,那里的灾情到底多严重?
李旭曦对粮食短缺、乾旱这样的事没甚么经歷,在一旁偷偷地听那些百姓谈天,大家吱吱喳喳地讨论着沼陵冈的情况,賑灾的粮食比联结起来的山贼劫去了,县官多么无能,村民多么凄惨,可是谁都没亲眼看到,亦没意思去帮忙,只是看戏似地,李旭曦待了一会儿便忍不住走开了。
隔岸观火,人如螻蚁,命如草芥。
命……
李旭曦脚步一滞。
如果,他的命定之人在沼陵冈,他的小命是不是有危险?
这一点,李旭曦未曾思考过,爷爷只说了那人和他的一半命脉连系着,却从没告诉过他,假若那人被甚么磕着、砸到、伤了,甚至死亡,他会怎么样。反正一路以来都这么过,也没感到身体有甚么不适,就是法术不灵光,但他现下到来,会不会改变了一些东西……
李旭曦绕着两臂认真地沉思。
是不是该去沼陵冈看看?
他正起了念头,没想到,翌日便被迫搁置了。
因为有大官到访,朱雀城的官员上下严阵以待,急忙贴出榜文下令宵禁,平日百姓外出、店舖营生和进出城镇通通下了限制,违反者不论原因,一概关到衙门牢狱里去,城门驛站的检查亦森严谨慎了许多,经过路过都是翻衣倒箱地检查,活像封城一般。
镖局几近十分之八的货品都拿不到批文,层层叠叠的大箱子堆在木头车上,一辆辆把货仓和后院挤得满满当当,拉车的马匹懨懨地在草棚下用蹄子刨着泥土,那些镖师和搬运工人闲得慌,整天不是打拳练功,就是吃吃喝喝,无所事事,却又轻易出不了门。
「都几天了,批文还没发下来吗?老子快闷死!」
「只不过来了个京官而已,犯得着把整座城封了么,滋扰老百姓,弄得人心惶惶,算甚么父母官!」
「可不是,隔壁祥叔的小儿子前天夜里发烧惊风了,祥叔跑去找大夫,官差不顾情理,硬是抓住他送去牢子,幸好他小儿子命硬死不了,不然祥叔肯定要发狂。」
「没办法,人家是官啊,发狂又怎的?难道可以向府太爷索命?」
「为何不行,俗话说天子犯罪与庶民同罪,他这样等同杀人呢!」
小伙子们越辩越激烈,脸色都涨红起来,抡起拳头便要开打。
谢掌柜忙不迭劝阻:「你们几个小崽子好好的怎地打起来,镖局现在已经很麻烦了,你们甭再添乱……」
小伙子血气方刚,哪里会听他囉唆,咬牙切齿地衝上前,你一肘子我一飞腿的,接着倒在地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