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爬爬山,锻鍊体格,他不虞有诈,带齐了两人份的装备上山,不过到来后没怎么用得着,就一直藏在床底下了。
既然打算去沼陵冈,捎些登山用品,以防万一在山野遇到甚么意外,都有应急用的物事。
所料不及的是,他一隻脚尚未踏出城门,意外就来寻他了……
「老闆、老闆,府、府兵仗局请你过去!」
请?
草泥马的,这叫绑架好吗!
「升堂!」
「威武──」
跪在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前,左右各立了一列目无表情的衙役,李旭曦双手被一根粗麻绳在背后牢牢綑绑住,动弹不得,心中很想像那些八点档中,被奸人所陷害的小配角一样高呼:冤枉啊大人……
可是,他还不清楚自己所犯何罪。
他正身处于一个暖阁里,看格局,估计是官吏审判犯人的公堂。堂内雕樑画栋,一派威严,在两侧衙役的后面,分置了仗刀枪剑和各式各样的刑具,几级宽阔的石阶之上,竖立了一幅八卦图,白鹤展翅欲飞,祥云繚绕。
八卦图前,横了一张紫檀案桌,那位主审的官大爷看起来相当年轻,好像跟他的年纪差不多,套着缎织的宽袖青袍,顏如舜华,气宇轩昂,活脱脱是一位玉面阎王。相较之下,坐在石阶下的另一位大人,年龄感觉稍为大一点,身板儿也是瘦瘦弱弱的,隐约有丝丝阴柔之气,额间束了一条半指阔的赤带子,映得那毫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
那根带子。
咦,这个傢伙就是那天赶着马,差点一蹄子把他给踩死的人……
惊堂木举起又沉沉地落下,那威严的声响,彷彿整个公堂为之一震,打断了李旭曦打量的视线,主审官悠悠地开腔:「犯人李旭曦,你可知罪?」
真像在拍包青天……
李旭曦嘴角抽了一抽,表面上还是装作恭敬地回答:「回大人,我…草民,不知犯了甚么罪。」
石阶下的男人哼了声,很轻的,厌恶似地。
「勾结私梟,以镖局的名义,用白米作掩饰偷运食盐到京师。」主审官板起脸孔,字字鏗鏘有力,掷地有声,「你们在京城的接头人王大勇已经招了,剩馀的党羽也被捕快彻底清剿,金重义现在正被通缉,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
闻言,李旭曦愕然地瞪了瞪眼。
通缉?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金…金老爷那趟镖……」李旭曦张了张嘴,一下子想不出辩解的话语来。
显然他的反应让人误会,以为他作贼心虚,那石阶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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