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别有意味。
“自然,”花清逸学着花清远的样子,悠然地道:“陪着两位大使,一览我国之精粹。”
噢,花清远明白了,这是这两个外国人看够了五光十色的大上海,想换换口味了,找找原滋原味了。
“那二哥你来对了,蝶衣扮的旦角,堪称一绝。”
花清远和花清逸说着话时,眼角的余光却是盯着台前那几个缩头缩脑的混混和警察的,他已经看出这几个人想趁着他与花清逸说话的时候,悄无声息地溜走。
“那很好,我们来对了,有劳这位角了,”花清逸点到程蝶衣时,却是连程蝶衣一眼都没有望的,目下无尘一般地快速扫了一眼戏台,便用英语与他陪着的两位外国大使相谈甚欢起来,连那个陪着的警察局长都插不上话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正常,而戏院在他们进来之后,安静之极,别人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花清远却听得清楚。花清逸已经在向那两名外国人介绍起京剧来。
花清远转身走到也有些呆了的程蝶衣面前,轻声说:“蝶衣,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开戏吧!”
“啊?”程蝶衣显然还没有从这几转几折中缓过神来,“他们……他们是来听戏的?”流转的眼神从台前那几个还没有成功溜走的小混混扫到小混混身后的几个警察,最后落在还站在门口的那几个不速之客身上。
“自然都是慕蝶衣你的名声而来的,”花清远说着,又凑近了一步,几乎与程蝶衣只隔半步了,微微低头,用极低的声音说:“蝶衣,台上的事你来,台下的事我去,别怕,该怎么演就怎么演。”反正他们也听不懂。
后面这话,花清远自然不会说出口的,对于一个艺人来说,他辛苦在台上表演,要的就是台下有看得懂的人,要不这戏唱着也觉无味,所谓知音难觅,才会有‘高山流水’的佳话。
“好,好吧,”在花清远充满信任与鼓励的温和眼神里,程蝶衣点头。
他倒是不怕台下的客人是什么人,他是从不欺场的,听得懂听不懂,他只要唱上了,就不会停下来。他只是怕那些个捣乱的,让他连唱都唱不完整。如今花清远这么说了,他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温暖,似乎只要他想唱,他随时都可以唱。眼前这个男人,可以横刀立马地为他挡去一切,让他完全拥有一整出戏。
“那老板,我去帮你应付我二哥领来的那几位客人,”花清远瞄了一眼手足无措的那老板,“你去帮我留住台下的那几个,就说我请他们听戏,帮我转告他们,我这个人有个习惯,我要是想请谁,谁要是不给面子,就休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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