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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口程蝶衣咬得大发了,恍然嘴里腥甜的味道漫了他一嘴。
可不是见了血吗?花清远吃痛间,只是皱了皱眉,任由程蝶衣咬过后,惊愣地瞪大眼睛望着他。
他被枕了一宿的手臂还有没有缓过来,还是麻的,他用另一只手抚过程蝶衣的眼眉,还有他唇边带出的一丝极淡的血色,温和地问:“好受些了吗?”
程蝶衣琉璃雕琢出的眼睛,转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花清远这句话,但他不否认他憋屈了一晚上的心,舒服了些,——何止一晚上,好像这一年,就没怎么舒服过。
“哎,你又何苦为难自己呢?你师兄下个月初六结婚,今日是这个月的三十,”花清远吁了一口气才又说:“我是喜欢你的,到什么都是喜欢你的。”真没有必要一定赶着段小楼结婚之前,把自己献给谁,这样多不好。
程蝶衣像是被生生泄了一口气,整个人瞬间就颓废下去,好像连最后一根支撑着他的东西也塌毁了。
——被花清远完完全全地看透,不差一丝半毫。
看着刚刚还愤然出口来咬自己的程蝶衣,现下软泥一样瘫在自己身上,花清远很是心疼,但该说的话他还是要说的。
他花家六少,不是谁的替身,他付出的是全心全意,他必然要收获全心全意。哪怕现在不成,他可以等,但他绝不做自欺欺人之事。
花清远圈了双臂,把趴在他身上的程蝶衣搂住,慢慢的转身,把程蝶衣缓缓地从他的身上带到床上,程蝶衣躺稳妥后,他们相视而卧。
程蝶衣的头埋在胸里,怎么也不肯看花清远,花清远也不逼着他,只说:“今儿本是打算带你去看出电影的,老本子了,谭老的《定军山》,那家影院四爷是有股份的,我还想,你若是喜欢,我也请人帮你拍一部,就放在那家影院演。”
“什么?”程蝶衣没太听懂,头却是快速抬了起来,“把京戏拍成电影?”
“是啊,早三十年前,就有人这么做了,也不算什么稀罕事,”花清远笑笑,“你拍好了,我找人给你拿全国放映去,拿去外国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声效什么的差了许多,是不如程蝶衣戏台上唱的那般好的。
“真的?”程蝶衣从来没有想过还有这样的事情,在宏扬京剧艺术方面,他总是有契而不舍的精神的,他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暂时忘记了刚的烦闷失态,又说:“若是能拍,真是极好了。”
“当然是真的,何时骗过你,”花清远也跟着程蝶衣坐了起来,顺手拉过放在床头衣架子上的室内用的半身披风,披到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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