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些了。
花清远推门进去时,程蝶衣已经衣装规整地坐在靠窗的书桌旁了,正拄着下颌,望着门口,见他进来,连忙起身,“你……你娘……你娘她走了?”语气颇为忌惮。
“嗯,我刚送走她,”花清远笑着走过去,“你不用怕她,她其实挺和善的。”花清远脸不红心不跳地用‘和善’这个词形容自己的娘。
程蝶衣却是不敢认同的,他抬手摸了摸花清远还红肿的脸颊,“你娘和善我是没看出来,不过,她的手劲倒是挺大的,我那里有药,我拿来给你涂抹些吧,好消得肿痛下去。”
“嗯,”花清远拉了把椅子,坐了下去,“等你以后和我娘接触久了就了解她了,她是个特别护短的人,等她认同了你,你就是杀人放火了,她也说你是好的。”
怪不得都说男人是夹心饼,处在媳妇和娘之间,若是一方不待见另一方,最先遭罪的就是夹在中间的他们了。
之于自己这种状况还要严重一些,他最亲密的两个人已经不是待见不待见的问题,直有一点针尖对麦芒了。
“她,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认同我的,”这点自知之明程蝶衣还是有的。他也想和花清远的娘、不只是花清远的娘,还有花清远的其他家人,好好相处,但现在看来,这实在困难。
程蝶衣拿来了清凉的药膏子,很仔细轻柔地给花清远肿胀的脸颊上药,“都是我不好,害你平白无故替我挨这一下子。”
“又说口不对心的话,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明明是好开心的,”花清远轻轻淡淡地揭穿程蝶衣的小心思。
相对于花清远的投之以桃,程蝶衣立刻报之以李了,他涂药的手故意地重了一下,但花清远的话却让他的心里泛了蜜似的甜着。听着花清远呲牙抽出一声凉气,他又有些后悔自己不该这个时候犯小孩子脾气了。
花清远却是半点不在意的,只说:“顶着这张脸,怕是没法子出门了,袁四爷那里要改天再登门讨扰了。”
“那是自然,你这几天哪里也不要去了,”程蝶衣很娴熟地接上话,“就住在我这里吧。”说完,他的耳根像是起了连带反应一般,马上发起烧来。
“好,”花清远半分没有推脱,“晚上我陪你去戏院那边,我在后台你的化妆间等你,待你唱过戏后一起回来。”这说得就很有小夫妻的味道了。
程蝶衣本来是想点头的,可又想到花清远的脸,后台虽没有前面的人多,但也是杂来杂去的,很不妥当,“你还是老实呆在家里吧,都说是不能出门的,还送我去做什么,让别人看到你的脸问起来,你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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