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只是菊仙拉着他寒喧时,他才说:“我早就和蝶衣说过,这亲兄弟就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连带娶来的媳妇都是偏向着他的,你说是吧?菊仙姑娘!”
眼见着菊仙一愣,花清远抱拳拱手,“谢谢菊仙姑娘惦记着蝶衣,这份情,花某替他承了。”
菊仙一下子就听出花清远是话里有话,怕是昨天程蝶衣没有消挺,她的心头不免一跳,暗暗埋怨程蝶衣是个傻子,不识抬举了。
她告诉程蝶衣那样的话,可不是让程蝶衣闹的,这男人的心就怕闹腾,怕是会起反作用了。
今天是她的婚礼,她又不好说什么,只是怏怏地笑了一下,面露尴尬道:“六少爷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顺嘴说一句而已。”
自己虽是私心始然,但自己也不全是为了自己。她可不信程蝶衣就不想把花清远栓在身边长久些,若没些个手段,这样的人凭什么得意你。可惜自己遇到个糊涂的,好心当了驴肝肺,倒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了。这果真是好心没有好报。
“菊仙姑娘也别误会,花某也是顺嘴……而已,”开玩笑,自己和程蝶衣的屋子,像是被龙卷风扫过似的,直到今天早上才收拾利索。
别的倒也没有什么,眼见着程蝶衣抱着那个已经变了形的风筝呆坐着,他的心里就不舒服,仿佛有口气悬着似的。
哪怕自己说再给程蝶衣做个样式好的、花色新的,程蝶衣也仍是摇头。
程蝶衣是个念旧的人,偏执地觉得第一次总是好的,长久走过的人都是真的。有些事物、有些人、有些感情、有些东西,是可以记上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花清远却是不愿意程蝶衣记着那么多的,这样活着的人,多累,还是没心没肺得好。
段小楼婚礼的第二天,《朝日新报》就以头版头条刊登了那天去大红门戏院闹事的那位所谓的表哥的道歉信,语气诚恳、深表悔恨,并承认自己的表妹系精神失常,至于肚子里那个污到程蝶衣头上的孩子,也被查到是与家中下人私情的产物。
事情好像真相大白了,程蝶衣也松了一口气,还随口赞了一句警察局也不都是酒囊饭袋,听得坐在一旁的花清远很是嫉妒,这可关警察局毛事?
等着段小楼的婚假休完,大红门戏院内部装璜也妥贴了,程蝶衣的名声不只是恢复还又精进了不少,深得广大戏迷的一片同情。
《霸王别姬》第一天开戏时,大红门戏院被围得个水泄不通,里外都是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戏迷。
那阵势……,站在戏院二楼上的花清远不得不感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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