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仇敌的阴狠,真和信佛之人该有的慈悲心,联系不上。
“过些天,郊外的春色愈发浓翠时,我们出去玩几天吧!”
这样的好春色,这样的好光景,一生不知能碰几回,自是遇到一回,就得享受一回了。
花清远放下手里拿着的铜钳子,拉了拉程蝶衣的手。
程蝶衣的眼睛终是舍得从戏本子里抬起来了,弯起新月状的样子,连笑起来,都令花清远那般的心疼。
“好啊,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程蝶衣一向是听花清远的,他只是有些担心,最近城里城外这动静,闹得不小,连他的戏院也越发的不安定了。
瞧到程蝶衣眉眼间的一抹忧色,花清远也颇感无奈,有什么办法呢,摊上这个世道,就得在这乱世里活出滋味来。
“我听小笙说,最近他爹爹接连收到情书,还是位名门闺秀,”花清远伸手,把程蝶衣揽进怀里,“拿来,让我鉴赏鉴赏,看看文笔如何?”
程蝶衣的脸色顿时黑了一半,他终于理解了他师兄段小楼的苦,他儿子这张嘴,是该管管了。
“哪有什么情书,都是小笙胡说的,不过是个女戏迷送几次诗笺,我又看不懂,都还回去了。”
这种事怎么好叫花清远知道呢,他明明已经想到如何处理了。
他不怕花清远误会他,他绝对信得过花清远,他只怕花清远那灵动的大脑随便动动,那位姑娘就会跟着倒霉了。
而且,他很久之前和花清远保证过,只要花清远的下半身不犯错,花清远的上半身犯什么错,他都不会去管。
“嗯,小笙也说是诗笺,《卫风淇奥》,我还记得几句,”花清远兴致颇高,声情并茂地念道:“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好句好句,甚得我心。”
中国文化之博大精深,自几千年便有,积累至今,每一句话每个词,都有着不同的说法不同的韵味。
饶花清远前一生连半个中国人都算不得,仍对这份文化关注得很,所以,诗经,他通篇读过。
花清远只念了其中一段,便觉口中回味无穷,这几句,用来形容程蝶衣,不为过。那女孩子,很会选。
日复一日地送程蝶衣,这一首诗写就的诗笺,已经半月有余了。听小笙说,只是每回的字体都不一样,什么小篆、什么行书的,却是个难得多才的女子。
眼看着这事接不下去,“小笙认得诗经了?”程蝶衣故意带偏话题,假装瞪大了眼睛,“不是上个月才启蒙的吗?”不是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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