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的五官,此时竟比台上还要浓烈了。
人家都说,欲使一个女人疯狂就扔给她一个渣男,欲使一个女人更加疯狂就扔给她一个熊孩子。如此可见,孩子的杀伤力,往往是比男人更大的。
这话,换到男人身上,也有那么几分适用了。
“好了,好了,蝶衣别气了,我这就过去,”花清远立刻从摇椅里起来,好声哄着,在程蝶衣催促的目光中,去了堂屋。
程蝶衣倚在门栏处,望着花清远过去,不放心地说:“你与他好生说,他定是知错了。”
花清远从那幽暗的堂屋里,把小家伙抱出来时,小家伙已经哭得睡过去了,清秀的小脸,一脸的鼻涕眼泪。花清远拿着手帕,帮他擦干净。
这么一弄,小家伙又醒了过来,他看到是花清远,堵气地把头偏到一边,花清远也不哄他,仍是帮他擦手。
手脸弄干净了,再次把他抱起,准备抱他回正屋时,却听他问:“叔叔,我错了吗?”他六岁而已,并不明白错在哪里,面壁思过也只觉得委屈。
花清远任他小小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头,抱着他,站到院子中央,四四方方的头顶上,挂着一轮半月。
他说:“子不言父过,你父亲那般疼你,你更不能说他,好的坏的,都不说。”
小家伙更委屈了,“我又没对别人说,”那意思,花清远也是他最亲近的人,“上次我说段伯伯,你又没有说我。”
“那怎么能一样,你啊,外面听来的,好的坏的,总要告诉你爹,这是对的,但你要记住,之于你爹,你说了就不对,对任何人说都不对,”花清远轻轻地拍着小家伙的肩膀,“因为他是你的爹爹,只有他说你,没有你说他。”
这个道理,小笙现在可以不懂,但必须记得深刻,成为一种习惯,印在脑海里,等他大了,他就明白了。
花清远的话刚说完,那边倚门站着的程蝶衣已经快步走下来了,一把夺下花清远手里抱着的小笙,搂在怀里,连声安抚,“小笙,爹的乖孩子,是不是吓到了?都是你叔叔,小题大作的,晚上爹爹罚他,替你出气啊!”
听到程蝶衣的温声软语,小笙的泪水又一次忍不住地留了出来,两只小手紧紧地扒在程蝶衣的肩头,蹭啊蹭的。
刚刚,他叔叔说的,他还听不懂的话,这一下子,好像都明白了。
这一晚,花清远被他家蝶衣一脚踹到卧室的偏榻处,他家蝶衣搂着小笙睡到床里。
半夜时,程蝶衣被睡得不安稳的小笙吵醒,断续地听到小笙闭着眼睛,说梦话似的含糊着,“爹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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