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远无奈了,“怪不得什么啊?”该不会后半句是怪不得他像个妖怪吧。
“怪不得,三癞子每次提起你,都像崇拜神仙一样,”程蝶衣讷讷地接口着,长叹一声,拿着花清远脱下来塞到他手中的长褂子,走到那个被吓了、还全身缩在杂草丛里的姑娘。
程蝶衣垂着眼睛,并不看,把长褂子披到姑娘身上,然后转头过去,只催道:“快些吧,姑娘。”万一贼人们回来了,可就不好了。
这后山确如花清远所说的清静,静是好事,但静到荒僻就不好了,就会出这污七八糟的事。
他们两个大男人来这里,还有情可缘,一个姑娘家的,还敢跑来,真要是出了事,她自己得担着一半的责任。
“神仙?”花清远跟着走到程蝶衣身边,拉着程蝶衣的衣袖蹭着,挑起的嘴角勾出温和的笑,与之前杀人的模样,判若两人,“哪个神仙?”
这时的程蝶衣,也从刚才的震撼中,转缓了些,白了花清远一眼,没好气地说:“阎王爷!”
花清远被气得哭笑不得,三癞子这是皮又痒了。好吧,阎王爷就阎王爷,大小也是个神仙不是。
花清远安抚着程蝶衣时,那边的姑娘也披好了花清远递来的袍子,整个人瑟瑟抖着,如寒风中一片枯叶。
她梳着荷叶齐刘海的头型,经刚才的摧残,蓬成杂乱无章,遮着她大半边的脸,看不清楚长相,只能从发隙间看出,这姑娘的肤色很白净,看她被撕扯坏的衣物,应是个女学生。
“谢……谢谢,谢谢两位仙僧!”她含糊不清楚的吐字,不知是吓的,还是本身口齿有恙,先生都叫成了仙僧。
“不,不用,”程蝶衣摆手,花清远没开口。他甚至没多看那姑娘一眼,只拉起程蝶衣的手,“咱们还去庙里吗?”
经此一事,程蝶衣哪还有心情往山顶上爬,更别说去庙里了,“不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先把她送山下去吧,咱们也回吧。”
庙当然还是要去的,等着哪天置备好了香火贡品,他一定要亲自去庙里,给花清远洗一洗这身血气,哪怕一步一个头的磕上去,他都愿意了,只求杀人损命的报应,别落到他家花清远头上。
“好,”花清远点头,侧身对那位姑娘道:“姑娘的家人可在山下?”救人救到底吧。
那姑娘好像没太听懂,缓一会儿,才摇头,“在……在北平……城……城里,四七……四七胡筒。”
“四七胡筒?”北平的胡筒大小不下千个,但花清远还真没有听到过‘四七胡筒’这个名字,他正要继续问,程蝶衣反应过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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