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衣轻轻叹息,“我下次再也不会……”
未等他说完,花清远已经柔声抚慰,“你做的没有错,日本鬼子侵辱我河山,杀戮我百性,着实可恨,但静子小姐必竟是纤纤弱质女流,并无作恶,是非道理清楚明白,那种情况,有血性的男人都会出手管一管的。”
所以他从不做有血性的那个人,他两世里,都被人说是冷血的,但程蝶衣做有血性的事,他是支持的。男人嘛,就该这个样子,心里才朗健明快。
听着花清远如此说,程蝶衣的心里才好受了些,他只愿事情到此为止罢,勿要再出什么岔子了。
这世间遂人心意的事,往往极少极少,逆人心意的事却又是极多极多了。你不愿意打人家主意的时候,人家往往正打着你的主意。
在北平城西角处的蔷薇胡筒最里面,有一处传统的四合院,因着住进来的人,外面看着还和从前一样,里面却大方位地修改了。
小小的和室里,灯光明亮。田中静子穿着日本最传统的月白色和服,跪坐在地板上。
她的眼前铺着那张花清远送她的水墨丹青。
那是一副着墨颜色都极其简单的画,粉色的桃花,清透的溪水,在田中静子看来,充满着四月绵绵的春意。
她真是越看越喜欢,仿佛从画中,看到了花清远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正望着她呢。
这时,和室的门,被轻轻拉开,一个穿着同色系日本和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用日语唤了一声‘静子’,田中静子看画看得正痴,并未听见,直到那男子又唤了一声,她才忡愣地抬起头,讷讷地叫了一声,“哥哥。”
进来的男子,正是她的三哥田中浊三郎。
“嗯,”田中浊三郎应了一声,脱去木屐,走到了田中静子的身边坐下,“在看什么呢?”
静子并没有隐瞒,她指着铺在地板上的画,喜滋滋地说:“哥哥,你看,这是花先生送给我的。”
看着妹妹喜形于色的俏脸,“花先生?”田中浊三郎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妹妹嘴里说的花先生是哪一位,不动声色地问:“你的那位救命恩人 ?'…'”
妹妹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做为兄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事后送去的谢礼,还是他同妹妹一起挑选的。
田中浊三郎不觉得对一个中国人,可有什么过份殷勤的,哪怕那个中国人是他妹妹的救命恩人。礼到了,节操也就到了。
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没想到妹妹竟还惦记着,他又细细瞧了一眼妹妹,那两颊泛起的春光,在和室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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