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先生,”田中浊三郎也学着花清远的样子,拱拱手,然后让开一步,道:“请!”
花清远也不客气,抬脚就往里面走,田中浊三郎愣了一下,没想到花清远会如此痛快,好像来的地方不是日本宪兵大队,而是谁家的后花园似的。这种胆量和坦然,让田中浊三郎有点刮目相看。是以花清远走近去两步,田中浊三郎才追了过去。
花清远的步速虽大,但不快,他用眼角的余光左右瞧了瞧。
楼内主厅处是圆型攀上的木制台阶,左右长廊延伸出二十几米,两头各还有直上直下的步型梯。
往来间,有穿着制服的也有穿着便衣的,神色匆匆,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会瞄上他一眼,却在看到他后面紧紧跟上来的人时,快速地低头快速地走过。
花清远在走到楼梯处时,停住了脚步,恰好田中浊三郎也走到了他的身边。
“我的办公室在三楼,里间是我的休息室,”这回是田中浊三郎先上了楼梯,花清远跟在后面了,只听田中浊三郎问道:“在下听说花先生在英国留过学?”
田中浊三郎调查他,花清远并不觉得奇怪,否则也不会一张请贴把他请到这里来啊。
他微笑着点头,“说是留学,不过是名头好听些,其实是去混日子了,花某瞧着田中大佐精气十足,不知是出于哪所名门呢?”
田中浊三郎并不隐瞒,直言道:“德国陆军学院。”
“花某虽未亲身去过,但听此名头,便觉得如雷灌耳了,”花清远抱了抱拳,“花某在英国学得是纺织,当时学得就不用功,如今早就忘光了,不如田中大佐学有所用。”
花清远这话说得见棱见角,田中浊三郎如何听不出来。他们两这般的关系,这本是浓浓的讽刺,偏偏花清远的语调是温温和和的,叫人挑不出来毛病。
田中浊三郎心里明白,面上却不显,很是敷衍地说着,“还好还好。”
两个人这般说了几句,外人瞧着很是热情,其实他们两个心里清楚,他们各有心思。
到了三楼,主请客让,很自然地拐进了田中浊三郎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很大,正中摆着宽大的办公桌椅,右侧临墙的一面有一套真皮的组合沙发,沙发中间围着同色系,木制的雕花长茶桌。沙发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中国山水画,落款是石涛。
石涛这个人,花清远是听过的,清代山水画的大家了,只是瞧着这墙上挂的,不像真迹。自己文化修养不高,确定不了,要是袁四爷瞄见了,能指点出来一二的。
沙发对面,是明亮的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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