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了,吓得一下子窜到了床角,看得花清远心口抽痛,可他又没办法在这个时候,拔开挡在他面前的那把刺刀。
无论他心里如何急,只能嘴上动:“蝶衣别怕,陈兄只是例行检查。”
程蝶衣抱着被子,鼹鼠一样,不应声。把张脸大半埋在被子里面,只露出一双惊慌的眼睛,看着周围。
陈德早就知道花清远和程蝶衣的关系。这两个人之间,已经维持好几年了。花清远为了程蝶衣,被逐出家门的事,当年也是四九城里一段趣闻。即使如今,也是时常被当笑料,拿出来说说的。
这段时间监视花清远的府宅,他只注意花清远了,到也没有注意程蝶衣。
陈德几乎没见过净面的程蝶衣,他以前在大红门戏院,听过程蝶衣的一场戏,不是那经典的《霸王别姬》而是《贵妃醉酒》。当时,他明知道台上那是个须眉男子,却还是在听戏时恍惚了几下。
怎么也没有想到,如今竟会离得这么近距离地看了。
陈德的一双老鼠眼,盯着程蝶衣露在被外面的半张脸,手却伸向了被子里面。
花清远气得几乎要喷血了。他发誓,他以后要不断了这陈德的手、挖了他的眼睛,他就不姓花。
这股子咬牙的气恼,竟让一向冷静的花清远忘记了陈德伸手进床里,是何目的。
他离开这么久,那边没有人躺过的地方,自然会发凉的,等他反应过来时,陈德的手,已经跨过自己这边,往程蝶衣那边摸了。
他连忙喊道:“陈兄,我家蝶衣连床都没有下过,他那边不用摸也是热的。陈兄的手没有必要伸那么长了吧?”
他保证,要是陈德的手真敢伸过去,他明天就到田中浊三郎那里去告陈德的黑状,连着陈德的那个上司,什么岛还是什么鸟的,都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别以为他在宪兵队混吃等死,就不知道侦缉队归哪个鸟人管的。
陈德听到了花清远言语里的怒气,他本来以为这手伸过来,就能抓到花清远的把柄,但那床上,却是温热的,余温尚存的。
若花清远可疑,他的床上他躺着这边,定不会留有体温的。何况,他一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熏香残留的味道。
陈德也是久经风月之人,能闻得出这香里掺了催情的药物,想是他们进来之前必定大战了几回合。
或是……陈德无声地坏笑了一下,好事被他们打扰了,还未及做呢。
“对不起了,程老板,请勿见怪!”
陈德把手抽出锦被时,还冲着程蝶衣点了一下头。程蝶衣假装没看到,没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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