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风火火向药房跑去。
提着几大包药走出医院时,发现笼罩着小镇的雾已渐渐散开(在广元青川,四月份起雾不奇怪哈,在乡下七八月份的时候早上还有浓雾),太阳静静地温暖着大家。
袁书芳瞄了一眼袁母右手腕上的老式手表,还不到十点,时间还早,接下来该去剃头发了。
剃头匠开的流动小店一般都在镇中心,而竹园医院不在镇中心,从竹园医院到镇中心还需要穿过两条危险的铁轨。
竹园是个小镇,但出川的火车都要经过这个地方,所以竹园镇最引人注目的就是时时“吭哧吭哧”呼啸而过的火车。不过又正因为竹园是个小镇,镇上火车站的管理一点都不规范………火车来时,和铁轨竖直相交的道路没有装栏杆,人们离铁轨太近,火车车速过快的话就会扇倒行人或是直接碾死正要过铁轨的行人;一些拉煤的火车不停在站上,反倒停在离站不远的站外,刚好阻了人们去镇中心的道路,害得人们不得不钻火车肚子。
而今天,袁书芳母女三人要到对面的镇中心去就必须钻火车肚子。见年老的、年少的人们迅捷地从火车肚子下爬过,袁书芳的心里一阵阵发紧,要是正在爬的时候火车突然开动……不敢想下去了。
“大娃,二娃,你们两个先过去。”袁母说着就要把两姊妹往火车肚子下送。
“等一下。”袁书芳拉住正要把袁书铃放下地的袁母,“妈妈,我们先去问一下这火车什么时候开,如果它马上开走的话,我们就再等一下过铁路,如果它还要在这停一段时间,我们再爬不迟。要是我们正爬的时候,火车突然开了……”
袁母的脸色一白,接着把药包和怀里的袁书铃往袁书芳面前一放:“大娃,看着妹妹,我去火车站问一下。”袁母之所以没有反驳袁书芳的话,是因为上个月赶集的时候她亲眼看见一个小孩子爬火车肚子时被火车碾死了,听说铁路部门赔了孩子父母一千块钱。一千块对袁母来说确实是很大一笔数目,可是想到那个被碾得血肉模糊的孩子,她摇摇头,再多的钱也换不回孩子的命,没有孩子,为人父母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十多分钟后,微喘着气的袁母回来了,“火车要一个小时后才开走。”
袁书芳这才微微放心地钻起了火车肚子。
钻过火车肚子,袁母带着两个女儿去镇中心找剃头匠,最后选中了一个年龄看起来偏大但手很稳健的中年剃头匠。
袁书芳对妈妈选人的眼光赞了一个。剃光头也要分手艺好坏啊,年轻的积累的经验不多,年老的手不稳、眼神不好,这两种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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