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忽然起一阵风,吹不动青松,却吹动了青松上的积雪,雪花似羽毛般刮过来——而且还是直冲施宴倾脸的方向刮过来。
施宴倾眉毛微蹙,似欲抬手遮面。阿筝眼疾手快,立马掌上运气轻轻一转,恰当又得体的推了施宴倾一把。他的身子随着阿筝的掌风往后退了半步。
雪纷纷打落到地上,施宴倾正好避过了,避开的动作无一丝一毫仓促,无损他的优雅。
阿筝是有心这样做的,她心内暗自感激这棵松树给了她一个卖人情的机会,同时又感叹,这施宴倾还真的是一点武功都不会
阿筝还在暗自思忖,就听见施宴倾说:“姑娘这一趟来求施某,是白跑了。”
他还是不救中蛊之人。
“为什么不治蛊毒?”阿筝终于忍不住抬头问他。
施宴倾轻推开雕门,抬臂指内,做了个姿势,是要进屋谈。
阿筝心犹在慌,却是一横,先朝着施宴倾行了个礼,就不再犹豫地跨进了门。
阿筝进门坐定,施宴倾则亲自去泡一壶清茶。待水烧开,待茶泡好,施宴倾自己和阿筝都喝了,他才轻轻放好白描竹纹的茶杯,正襟危坐告诉她:“上苍有好生之德,我们习医的人更应如此。姑娘若是疾,我定当全力医治。然而蛊毒……若没有杀孽,没有仇家,又怎会有人给你下蛊?”
阿筝先一愣,后联系起张若昀曾说过的话“大师兄不屑学武,他说这一生都绝不会沾染半点杀人的技艺”,她这才能完全理解施宴倾刚才的一番解释。
阿筝心里忽然就不慌了,就好像一波水,起先还在风吹过的湖面荡呀荡,突然就古井无波了。
“施公子。”她叫施宴倾一声:“在下不会用言语激将,也不会吹嘘奉承。”阿筝自己讪讪而笑:“因为在下知道,施公子软硬不吃。”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施宴倾侧目看阿筝,等她继续往下说。阿筝却突然双膝跪下,径直给施宴倾磕了三个响头。她磕得恭恭敬敬,每一个都额头贴地,发出响亮的声音,直撞入施宴倾心中。
阿筝磕完头,抬起头,因为太过用力,她的额上已磨破了皮,显出鲜红的颜色。
“在下是来真心实意的求你的。”她说:“我不想死。”顿一顿,一字一句咬得清楚坚决:“我、还、有、血、海、的、深、仇、未、报。”
施宴倾盯阿筝数秒,艰难偏过头去,白色狐裘掩住无尘俊逸的公子,他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坚持。
阿筝注视着施宴倾的反应,她心里想:自己真的是要白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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