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正旺,同时又有三碟药材:雄黄末、山甲末和皂角末。施宴倾没穿狐裘,只着里面的青袍。他执着一根白勺,将药材均匀的分配到一张摊开的青布上。
“你会弹筝吗?”施宴倾突然开口,似乎是问阿筝。
阿筝怔了会,如实相告:“我不会。”
施宴倾包好了青布,又拿青布小包去蘸热烧酒:“那你为何叫阿筝?”
这话问得阿筝心一沉,她霎那没想好该如何作答。
张若昀却站在她身后笑着出声,他似对阿筝说,又似对施宴倾说:“我倒是很喜欢听筝,有一个人……”
“取蛊不能沾生人气息。”施宴倾打断了张若昀:“师弟可否暂避?”
“嗯。”张若昀瞟了阿筝侧脸一眼,点了点头。待其退出去顺带着关紧了门,施宴倾方才对阿筝道:“坐。”他手里依旧拿着青布包浸在烧酒里,目光专注手头的工作,一眼也没有看她。
阿筝坐定,施宴倾又道:“露出左肩和左臂。”
简简单单七个字,平平淡淡不带任何感情,不是命令也不是请求。
阿筝毫不犹豫就拉低了领口,左臂自衣衫内钻出抬起来,又落下,露出一只羊脂玉般的藕臂和仿若削成的左肩。少女刚刚开始发}育,胸前的突起在拉到左肩下的领口若隐若现,数点春光。
施宴倾却目不斜视,青布包蘸到了适当浓度的酒,他便执着侧个身,绕个圈到阿筝身后,站在她背面替她取蛊。施宴倾将青布包敷在阿筝左臂的手腕处,敷了会,又沿着手臂缓缓往上滑,到一点,又停。
阿筝感觉身体滚烫滚烫,先是左臂,继而蔓延全身,和着扑鼻而来刺耳的药味,她听见施宴倾淡淡地说:“筝瑟琵琶,皆乃技者乐工所长。琴,大雅之乐,似姑娘这般不寻常的女子,应当弹琴而不是弹筝。”
阿筝淡然一笑,随口驳道:“七弦琴虽清雅,但太显寂寥,筝却多了大气。施公子不觉着筝音寄意山水之余,亦心怀天下?”
就听见施宴倾又说:“好了,蛊虫取出来了。”他说着将青布包自阿筝左肩拿下,那一瞬阿筝明显感到神清气爽,转过身来就感激道:“多谢施公子救命之恩,多谢了。”她同时也想看看折磨了自己两个多月的蛊毒长得什么样。
却听施宴倾漠然道:“先(。)好衣衫。”
阿筝这才反应过来,脸上一红,立马重新过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