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堆人中间,围着烤火。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大家衣服都干了三分之一,这时候客栈里进来两个说书人。
说书人一老一幼,打量着应该是师傅跟徒弟。两位说书人也近到炉前来,师傅拨动三弦琴,小徒弟打起右小腿上绑着的刷板,绣口一张,就欲说尽千古往事:“诸位看官,小生今儿在这里给诸位来一段皇家韵事。说得不好大家一笑了之,说得好呢,大家捧个钱场!”
谁不爱听书?客栈里顷刻就安静下来。
小徒弟见自己一说就鸦雀无声,不由更神采奕奕:“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惹祸根苗,气是雷烟火炮。酒、色、财、气,任是谁也脱不了!哪怕你是天子也不例外。今天啊……就单讲一个天子“色”字,说的是皇帝与贤妃娘娘的一段情缘……”小徒弟眼珠一转:“云贤妃娘娘啦……未出阁时,那是广成王的掌上明珠,云鬓郡主!十五岁嫁了付家宣尉使,然而她的芳心呀……”
忽地嘘声四起,小徒弟被大家骤然打断。
“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
“皇帝贤妃什么的,太多段书说这个了,都听腻了!”
“就是,全天下是个人都知道这出!”
……
先帝在时,云鬓郡主嫁给了宣尉使付致远,却慕恋上当时的太子段然,竟为了他和付郡马和离。到段然即位,就将郡主接进了宫,封为云贤妃,满朝哗然。在民间亦成为茶余饭后最常聊的闲谈。
小徒弟又讲这出,众人不觉听厌。
“皇帝老儿这个丑事,连我也听太多次啦!”王小风也跟着起哄,边起边乐呵呵问身边的张若昀和阿筝:“嘿嘿,昀哥,筝妹子,你们听过没?”
“听过没听过关我屁事!”阿筝突然爆了句粗话,一下把王小风吓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惹阿筝生气了,令她脸色这么难看。
“听戏啊……要听旧的。”张若昀的回答却非王小风所问:“听书,到都喜欢听新的。”
张若昀这么风淡云轻一说,就引得王小风改变了心中所想之事,转而高声冲俩说书人喊:“皇家这些个乱七八糟,野史韵事啊,我们是爱听。但是老听也听疲劳了哟……有没得新鲜的哟?”
王小风一说,旋即就有三五个人跟着喊:“就是,有没有别的?”
“敢不敢说个没听过的?”
小徒弟本来就被起刚才的哄得吓酱了面颊,现在又这么一闹,不由灰头土脸地往师傅身后躲:“师傅……”
老师傅早收了三弦琴:“咳,咳!”老师傅先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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