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马绳,牵着就往军营大门的方向走:“你们都在这里守好!”
“子曜师兄,你这是要去哪?”轩辕韵嘉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她披了件火红的狐裘,窕窕走过来,湛然若神:“师兄,怎么了?”听她言语,似乎不曾听到方才的对话。
张若昀瞟轩辕韵嘉一眼:“我要去找三妹。”他继续往前走。
“师兄。”轩辕韵嘉用世间最好听的声音对张若昀说:“这冰寒极冻的大雪天,师兄,你瞧,雪都没过踝上了。不如等明天雪停了,行路方便了再去?”
“三妹还在江那边。”张若昀说着右脚踏上马镫。
轩辕韵嘉突然一把拉住他,楚楚含泪:“曜,虽知你心中没有我,但你这么做……我好生难过!”
声声动情,字字可怜。
轩辕韵嘉的眉眼温顺而低垂,眶中似泛晶莹,完全不似她往日雍容端庄的模样。
就好似天上的仙子骤然落入凡尘。
“你若一定要走,路途不算近,你穿这么少一定会被冻着!我这件狐裘你披上,好歹抵挡些许风寒。”轩辕韵嘉褪下自己的狐裘披风给张若昀披上,披着披着她就泪流不止。
张若昀望她一眼,翻身上马。
“子曜师兄!”只着单衣的轩辕韵嘉在后头叫,张若昀置若罔闻,狂奔向北,
他的心里不断在叩问自己:为什么不安愈来愈强烈?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慌乱?
张若昀一个人,一匹马,一路狂奔,一路无笑。
大雪漫天飞舞下得更大,更兼狂风。
张若昀在离军三十里处渡江。他要渡江,却根本渡不得:一是无船,二是湖面已经结冰。他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附近寻来找去,终找到岸边一间小屋,屋边木桩上系着只旱船。张若昀寻思屋里头住的应是摆渡人,便急急叩门,“啪啪啪”敲了好久,才有个黑黝干瘦的老头出来开门:“来了来了,天都还没有亮呢吵死了!”
老头一开门,风就往屋里直灌,忙要将门掩上,张若昀直接伸手隔住了门框和门板。
“年轻人,你也不怕夹了手哇!”老头拿张若昀没办法:“我不关门,风太大了,你受得了吹我可受不得。我开条缝,有什么事,你说?”
张若昀就透过门缝问老头:“老伯,你可知今夜哪里能渡江?”
“渡江?!”老头差点叫起来:“这种鬼天气哪个要渡江?莫说现在结冰了根本不能走,就是没结冰,这么冷的天也没人愿意出船,又冻又没有客人。”
“可我有急事必须渡江。”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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