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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效仿的什么禹帝之法。”工部尚书的话语刚落,就有一个冷淡却清亮的女声响起。
这个声音是这千人宴中的唯一,听起来格外不同。
上林宴席间就座的文武官员,唯独只有成羡羽是女子。
成羡羽话音一出,大大小小的官员就纷纷向她投去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让小七再来一次求婚,好不好?( ⊙o⊙ )
82上林(上)
工部尚书更是起身绕过长桌;走到成羡羽面前;将身一拱;七分肃然三分不悦:“既然成将军说不是禹帝之法;那么敢问将军,‘以疏治水’该是何人之法?”
白衣乔南位置挨着成羡羽坐着,他嚅嚅唇喝了一口酒,用轻得只有成羡羽可闻的声音说:“小羽;你斟酌下再回答。”
成羡羽手上犹举着金盏;她微垂眼帘;头有点昏,人也有点迷糊,没有斟酌就旋即开口:“‘以疏治水’当然是禹帝之法,但却不似尚书你;将水疏往黎民百姓的住处。”
这个工部尚书成羡羽是认识的,他是殷朝的旧臣,并无多大才干,却两朝都能混得风生水起。也正因此,成羡羽回他的时候,才稍稍显得有些不客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又莫不相同,百姓们无论居于何处,皆是陛下的子民。何以重要城镇百姓的命就贵,而人口不多城镇百姓的命就轻贱了?就要掘堤毁家,千里波涛浑黄?”
成羡羽每每喝上了酒就很难停下来,这次也不例外,一个多时辰她就已经饮了不少,人虽没醉,酒意却上了面颊。方才指责工部尚书,盈眸如烟似熳一瞥,衬着她带有酒意的粉面桃腮,不由更显得与乌压压一片的男人不同。
工部尚书抽了抽嘴角,回道:“武将不管文职,既然成将军非要越过来管你不熟悉的工事,那老夫也就擦嘴一句,问问成将军,你在北疆孤身丢下的数万吾常子弟兵,他们的命是贵呢,还是贱呢?”
“好了,好了,今日上林开宴,朕是要款待狄国贵客,不是要在这里上朝。”坐在最上首的皇帝突然说:“诸位爱卿不妨把酒言欢,静待狄客的到来。”
皇帝含笑一说,看似宽正随意,工部尚书却不敢再言,朝皇帝恭敬地拱了拱身,自己回到了座位。
宴席上的诸臣也不再议论国事,而是互相间聊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谈笑风生。
成羡羽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徐徐将一盏美酒饮尽。
席间没有大而响亮的声音,但是不乏诸臣间的窃窃私语,大多数私语同成羡羽无关,但有几位殷朝旧臣聊得却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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