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藏,极不愿让成羡羽知道他的冻疮。
但熊公公不敢言更不敢怒,伏地认罪:“奴才知错。”
皇帝又呵:“还不快把地龙关了?”
“诺。”熊公公赶紧去关地龙,关完又来服侍陛下:“陛下,你已回寝宫歇息,如何不脱靴换了便服?”
一听“脱靴”二字,皇帝身子微震,少顷笑道:“这才未时,换什么便服,呵呵。”
“是脚上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见到么?”成羡羽突然直接问了出来。她这话可把熊公公吓出一身冷汗,熊公公正手足无措着,又听见成羡羽对皇帝说:“陛下足上有冻疮么?”
皇帝僵立了半响,一摆袖子坐上龙床,命令熊公公道:“那脱吧。”
成羡羽也随知走进,在龙床边站着,看熊谈为皇帝脱鞋。
鞋子褪下,熊公公欲褪皇帝的袜子,却被皇帝伸手一拦:“算了,别褪了,换了便鞋即可。”
成羡羽耳闻目睹:皇帝素袜上浅红,足底淤疮正起,虽然现在看起来疮口淡淡的,但只怕入冬以后定会变得深红,甚至带有裂口和黄绿脓疮。
他不肯褪袜,只怕不仅足上有,整个小腿都是……毕竟那年的雪没过膝盖。
关于冻疮成羡羽很了解,她自己虽然没有,但北疆天寒,总有些士兵不可避免的染了冻疮。
她在军中时常关心这些士兵,知道多年的冻疮根本造不了假。
成羡羽心头一热,脱口道:“陛下,终是多谢你那年雪夜救命之恩。”
“那事朕也有错……其实若想谢我,来日方才……”皇帝侧了身子,探出一臂似欲搂上成羡羽的腰:“朕只想好好待你,让你过世上最好的生活,做最幸福的人,没有什么不开心。”
成羡羽身子后仰躲开,随即远离龙床退了一大步:“这不可能,你是皇帝。”她果决打破了皇帝的幻想:“就算你瞒天过海,向天下人撒谎,说幸了微臣、留了微臣,但不管是这寝宫还是昭信宫,都不可能囚住我。”成羡羽再看皇帝一眼:“你既然说了解我,便该知道我的性子。”
她转身欲走,永远离开这座寝宫。
皇帝急忙倾身,伸臂一把拉住成羡羽的手,不让她走。
皇帝亦出口痛道心中深埋的话:“朕知道你心中顾忌些什么,但是朕不是前朝段然,成羡羽你也不是你姐姐成慕舟啊!”
他虽然也是皇帝,但张若昀和成羡羽,不会重蹈段然和帝师的悲剧。
“陛下不是段然,我也不是姐姐,这一点微臣在北疆的时候就已想清楚了。”成羡羽说。皇帝说的话,的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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