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抬起头,看到那张笑意盈盈、不知是何用意的面孔,于是又不自觉地咬了咬唇。
舜少昂无奈地笑了笑,紧接着,笑容收起,语气认真地申明,“我相信你不是我表姨说的那种人。”
轻轻一句话,却如一块大石砸在她的心海,她终于给出反应,由衷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舜少昂薄唇一扬,顺手拉了椅子在床前坐下,深凝着她,想起她身上那些新旧交错的伤痕,沉吟地问,“表姨她,经常打你?”
她俏脸一怔,重新陷入缄默。
他继续眸光灼热地看着她,温润的嗓子透出了一抹坚定的意味,“下次她再打你,你跟我说,我会保护你的。”
我会保护你的。
就是这六个字,改变了很多人的一生。
她的头再度抬起,目光由迷离渐渐到清晰,低声道,“诗若雨,我叫,诗若雨。”
好几秒,他才意识过来,俊颜马上再露喜色,“好美的名字,以后,我叫你小雨点儿?”
小雨点儿?
她脑海即时无法抑制地闪出一排排的、白花花的晶莹剔透的雨点,美丽的唇不自觉地染上绚烂瑰丽的笑意。
不一会,医生来了,给她检查,报告说无大碍,但得留院治疗几日。
医生走后,舜少昂继续陪她说话,正式而完整地跟她做了一次自我介绍,原来,那时,他才十九岁,在本市某著名警校读大学。中年夫妇是他的父母,父亲经商,母亲是家庭主妇。最后,他还说,周一至周五会留在学校应对学业,周末找她,每个周末都会。
她静静地听着他述说,苍白的容颜一点一点地寻回血色,冷然的眸子也恢复了该有温暖,心房像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击响,有了正常的跳动。
一阵子后,他父母也来了,由于他坚持把她送到医院,舜文宗夫妇感到很不好意思,对周倩蓉道歉,希望周倩容看在他们儿子一片善意的份上,别计较,周倩容心虚,故作大方地唠叨几句便不再干涉,当然,也没来过医院。
基于礼貌,基于他们是他的父母,她不再仇视他们,但也不特别熟络,淡笑着对他们说了一句谢谢。夫妇俩逗留二十分钟,先行离去,病房里于是又剩她和他,她问起周君皓的情况。
舜少昂略略一愣,回答说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