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大没见过几次,都是入学时需要办手续才会问周母要过来。第一页上,她的名字和其他叁个人排列在一起。
周锦放下证件,抬头问道:“你去我家了吗?”
没等钟砚齐说话,周锦就有些急切地说:“谢谢。”
声音从她的嗓子里发出来,是干涩的、哑然的。
走的那一天她什么都没拿,可以称得上是落荒而逃。这几个月蒙着眼睛过日子,衣物可以重新买,但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却很难补办。
高考还要用到身份证,她不是没想过这些。
现在见钟砚齐先在她前面考虑到这些,说心里没有动容是不可能的。
“真的谢谢。”周锦垂着眼,声音有些哽咽。
“嗯。”钟砚齐凝视着她,目光落在泛红的眼皮上,又从垂落的眼睫移到嘴角。
他说:“先吃饭吧。”
*
不知道钟砚齐是怎么解决的,总之周锦真的没再去过学校,甚至第二天李靖还把留在学校里的所有书和物品都搬回来了。
她也没有完全在家里,而是每天去师大教育报到,大多时间是自学,但身边总有老师可以进行一对一的答疑。
很快到了六月叁号,师大教育结束考前辅导,周锦把用过卷子和书抱回了家里。她不再做新卷子,开始默默回顾自己整理过的错题本,把每一科都来个复盘。
钟砚齐中午打了电话说今晚会回华林盛世住,周锦吃过晚饭就在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背单词,边坐在地毯上等他回来。
她等了许久,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再睁眼时客厅依旧亮如白昼,钟表却显示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
周锦皱了皱眉,给他拨通电话。
想起之前跨年的缺席,她开始感到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家中又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边通了,嘀声很久还是没人接。
周锦只好先回卧室睡觉,想着也许钟砚齐事情解决就回来了。
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她再打过去电话,机械地女声开始反复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心像被放在火上烤,隐隐的焦躁充斥了她。
到了6月4日下午,电话仍然关机。从通讯录里翻出了李靖的电话,周锦拨打过去,同样地没人接听。
她终于坐不住了,简单收拾一下便跑出家门,拦车去了seabed。
*
白天的seabed几乎空无一人,走廊里阒静无声。门口的保安眼熟了周锦,没怎么为难就放她进来了。
休息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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