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慎,家境也比其他二人稍好一些,他家中世代都是边军,虽然只是低级军官,但怎么着也沾个官字。
不比李无敌大字不识一个,张琼秀只认得一篇千字文,吴峰正儿八经的上过几年私塾,虽是武夫却是个识礼之人。
宋暮上下看了他一遍。
吴峰黑红的面膛变得更红了一些,他眼中闪动着不好意思,低声说道:“要不,您给我们几个一点时间。我们去洗洗,换身衣服,不好这样登贵人门。太失礼了。”
碎金般的树影映在鲜红的锦缎上,更显出男人面白如玉,眉目英俊而夺目。
他唇角微勾,“不用换了。这样正好。”
吴峰想说什么,但又将话憋了回去。
他想不通,一身臭汗和脏衣服有什么正好的?
张琼秀有些稀奇的多瞧了几眼宋暮的衣服,又嗅了嗅风中淡淡的香味。
他心中同样想不通,殿下怎么日渐花哨了?
三人被宋暮带回王府,府中宴席早已准备好,宾客都到齐了,只待主人。
除了这三位年轻的禁军外,来客一应皆是些中老年的文士。一个个不是满面风霜,就是鬓角已染了霜白,挺着富贵的圆肚子。
外间传来脚步声,大门推开的一瞬,沁人心脾的女子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见到王妃的一瞬间,原本正在与宋暮攀谈寒暄的声音都静了下去。
受邀前来的客人即便称不上宋暮的心腹,也与他关系密切,今日来此,心中对于这一次宴饮的目的都有所猜想。
但亲眼见到这位曾经名满京城的美人,还是一惊。
张琼秀忍不住侧眼去看宋暮。
满堂或老或丑或者又老又丑的文臣,还有他们三个面膛黝黑,灰头土脸的背景板更衬出刚进门的平北王是鹤立鸡群一般,出奇的英俊。
此时张琼秀方才是了悟了,那个正好是好在哪里。
他眼角抽动了两下。
南欢慢慢走上前来,俯身行礼,“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