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
范瑶诚惶诚恐的又向南欢行了一礼,她的态度带着明显的讨好和紧张,“王妃还记得奴家,奴家真是满心欢喜。您有什么要的只管吩咐奴家,奴家一定让您今日尽兴而归。”
两个人被请上了阁楼。
白日的教坊静悄悄的,姑娘们见了宋灵与南欢都诚惶诚恐。
南欢在这些姑娘中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面孔。
对方看到她时,整个人都在发抖,她深深的低下头。
当初骄傲肆意的郡主,此时穿着色彩艳丽又轻薄得会让一些守礼的正人君子怒斥不成体统的裙装,身量更是消瘦了一大圈。
宋灵挽住她的手臂,声音欢快,“好久没来,你们这摆件换了不少。”
领路的范娘子隐晦又紧张的看了一眼南欢的面色,恭敬的笑道:“半月前有位公子砸坏了些东西,这便换了新的来。”
宋灵好像根本没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南欢收回目光,“我看不仅是东西换了,好像还有些新人?”
她匆匆一眼瞥过去,这一群人中有老有少,不过最年老者,也就三十出头,其中不止宋芸一个熟面孔。
范娘子赔着笑说道:“咱们这地方也不怕您笑话,只要大理寺刑部御史台的大人们一开张,教坊是永远不愁新人的。”
凡是大案,要案,主犯或许只是一人一户,但相牵连的绝不止一人两人。
男丁倒还能一死图个轻快,女眷活着,却比死了要痛苦的多,一辈子都是贱籍,卖酒卖皮肉换来的钱财全让教坊收走赎罪,生下的女孩还要继续生生世世做教坊的摇钱树,没个尽头。
其实也不止教坊,不比宫中到了年纪会把宫女放出宫。世家大族的家生子,家伎亦是如此,生生世世为奴为婢。
南欢沉默不语跟着范娘子进了房间。
范娘子跪地又给两个人磕了个头,“两位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准备。”
很快进来了一个十岁出头的女童,手中端着盘子与酒水,挨着桌边放下,小心翼翼的为二人倒酒。
宋灵挡了一下女童的手,从她手下拿出酒壶,“我来倒就行了,你下去吧。”
小童退了出去,房间中又剩下两人对坐。
宋灵给南欢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身体不好,喝些茶水罢了。她们这里的茶一般,你将就一下吧。”
南欢捧着茶杯暖了暖掌心,“来教坊喝茶算什么饮酒作乐呢?今日殿下带我来便是为了让我见方才那些人吗?您想要她们离开教坊?”
官伎按例是不能赎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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