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三娘鼻血喷流,甚是狼狈,周围的人群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那少年脸色大变,急忙扑到姐姐身上,吓得颤抖着手,用帕子替姐姐擦拭鼻血。
顾安然脸色大变,皱起眉头:“济民堂,济民堂,怎么如此耳熟……我想起来了,济民堂不是王世叔的产业?我记得王世叔仁心仁术,当年为了父亲的病情没少费心思,还说什么也不要娘亲给的诊费……怎么他门下的学徒这般嚣张跋扈?”
顾婉心里也一跳,没想到大哥居然还记得那个姓王的,对他的评价这般高,也对,如果不是对王贤民没有丝毫戒心,大哥那时又怎么会临死都不曾怀疑他……此时却不容她多想,当了很多年的大夫,所谓医者父母心,遇上这种事儿,总是很难袖手旁观。
顾婉叹息,低声道:“孙镖头,大哥,咱们过去看看。”
顾安然也点头:“对,以婉娘你的医术,别的不说,给那位夫人包扎一下伤口,大约没有问题。”
顾婉哭笑不得地摇头,大哥也太小瞧她,需要丰富经验,诊断困难的病且不说,论起治疗外伤,如今丰朝最能耐的神医薛泽,怕也比不上自己!
许是担心路三娘死在自家医馆门前,惹上晦气,济民堂里面终于有了动静,走出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夫,身边还跟着两个蓝衣服的学徒,他一出门,就轻飘飘地看了那两个闯祸的学徒一眼,“你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还不给我滚!
骂完,才扭头看了看路三娘的情况,不过是扫了两眼,连诊脉都不曾,他便对趴在地上,几乎吓得虚脱的少年道:“路礼,济民堂的止血散明码标价,你拿得出三十两,我便把药给你,不然,你就老老实实离开,咱们这儿是医馆,可不是善堂。”
这话一出,不只是路家兄妹两个,周围的人也暗自咋舌。
有几个看热闹的猎户,惊讶不已,忍不住出声:“什么灵丹妙药?居然敢要三十两?那得买多少金疮药,用一辈子都用不完吧……”
那中年大夫冷眼瞥过去,道:“真以为我们济民堂的秘方,和草药郎中随随便便拿出来的药粉一样?”
说完,又颇为不屑地瞪了路三娘一眼,冷笑:“程夫人,你何必跑到我们济民堂来装死,就这么点儿伤,能有多大事?”
路礼一愣,嘴唇蠕动,脸上白了白,牙齿咬紧,路三娘此时也醒转,听到那中年大夫的话,挣扎着身上拉住少年的胳膊,站起身,嘶哑着声音:“小礼,姐没事儿……”
她如今被赶出程家,身无分文,连弟弟看病的钱都没有,又上哪里去找三十两银子!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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