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一眼看去,就见灶台铁锅上紧紧扣着一个木质锅盖。
陆一舟正想多看一眼,苏渔反而赶他走了。
“你三师兄还饿着。”
对!
陆一舟忙撇除杂念,抬脚向后院走去。
见他转身,苏渔才抹去颈后的薄汗,哭笑不得地把铁锅里‘不明粉末’盛出来,藏在芥子袋里毁尸灭迹。
做完这些,才追上外面小院的陆一舟。
她的三师弟,刀修卫钊,小说中她第一位伤残的师弟,可怜地金丹破碎,她也得去看看才行。
万一还能抢救下呢?
跟着陆一舟走入前面第二进右厢房,她正要进屋,陆一舟就回头,露出个复杂表情。
“二师姐,三师兄如今受不得刺激。有什么不快,你且让着他些。”
他觉得二师姐似乎改变一点了。
跟他说话,没有以前那么冰冷跋扈。
大师兄说,每个人都需要磨砺。也许身上有了重担,就能有所增益。
如今好像,二师姐确实在往好的地方变化了。
但陆一舟欣慰的同时,又很怕二师姐看见三师兄,又突然变回从前,甚至变本加厉。
“知道。”
苏渔应下。
走进里屋,她已经见到了榻上的病患。
一个双眼紧闭、麦色皮肤泛着青白的男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虽然萎靡昏迷,但他双手间还抱着一柄铜色没有多少装饰的霸气大刀。
竟是与刀同眠。
陆一舟的声音低了下去,“三师兄向来如此,刀不离身。大师兄曾说过,他是我们之中最有天赋、又最拼命的人,只要他能平稳金丹,日后必定勘破大道。可没想到……天意弄人。”
苏渔感到了身边这个少年的低落。
但陆一舟很快振作,把粥碗放在床榻,扶起又陷入昏迷的卫钊。
“他似乎无法进食。”苏渔看了一眼,觉得喝粥都勉强。
“经脉受损,金丹破裂,会反复昏迷。”
陆一舟这时也庆幸,多亏李师叔赠药。
他小心地掏出芥子袋里的玉瓶,将里面细腻粉末倒在小勺内。
苏渔一看,就愕然。
这珍珠般雪白又泛着光泽的粉末质地,似乎有一点点眼熟?
她忍不住摸向自己腰间因为做贼心虚、一直觉得滚烫的芥子袋。
陆一舟大概只倒了三分之一勺,就收住了玉瓶。他动作很慢,生怕有多余的玉丹粉漏出来浪费了。
“这是李师叔给的。”
当即他就把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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