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地抬手帮他指了下。
这首歌惊艳的地方就在于鼓点伴奏,台上棕灰色头发的少年手下每一个鼓点都精准且带有力量,不是主唱风头也明显更胜一筹。
“这哪是敲架子鼓。”贺昇冷淡地看她一眼:“这是敲到你心上去了吧澄姐。”
于澄:“……”
沈毅风回到二楼,靠栏杆边跟贺昇挥手,贺昇坐在皮质沙发上,模样清冷地收回视线。
今晚沈毅风放鸽子,压根没去球场,打电话临时喊他们换场子,他跟另外几人去都去了,打了会才一块过来,人还没离开球馆,沈毅风就发消息说于澄也在这。
酒吧中央空调打得高,贺昇脱下羽绒服搭到一旁,感觉有人直接拎了桶醋给他兜头往下浇。
“一会日日一会臣臣,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用叠词呢。”
这边光线暗,贺昇掰过她下巴,把人拧过来,左手一手控住她两手反剪到身后,右手捏住她下巴咬牙切齿:“怎么着,一个不够,还想再找个小的?”
出来玩就玩呗,一口一个爱爱爱的,这个字她都没跟他说过。
“怎么会呢。”于澄眨巴着眼,两人半天僵持不下。
了解贺昇的醋性,于澄正要开口解释,好好哄哄,余光就瞥见一道黑影压过来——
“起开,这我座位。”
这话是冲贺昇说的。
听见声,贺昇撩起眼皮朝上看过去。
开场曲结束,谈星臣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台上下来,单手插着兜,肩膀平直,状态虽然放松但又像时刻被一根弦拉着,不至于让人觉得吊儿郎当地没劲。
他站在贺昇面前,同样垂眼瞥着他,下巴微仰,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爷很拽”的气势。
见人没反应,谈星臣继续不咸不淡地开口:“新来的?坐之前不知道问问?”
四周皆是一愣,有人飙出个脏字。
这一瞬间,大家不约而同地察觉出这两人气场的碰撞。
不是某一方被某一方压制,不是打太极般的试探,而是——
直白的,直接的,实实在在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