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咏儿身材修长,能及蛇琴下頷,再也不是孩童时候与他站在一起像兄妹的身型了。她偷眼覷他,他感应似地回眸,朝她脉脉一笑──实则蛇琴伴着她的时候,很少将视线自她身上离开。他是贪着她的爱怜、恋着她的气息而成的。
「前几日,我听见一句诗经上的句子,觉得很美。」咏儿轻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懂什么意思吗?」
蛇琴摇头,咏儿道:「就是我曾牵着你的手同你说过,不论生死离合,都要与你共白头之意。」
「哦。」
两人静默,咏儿等着他会有何动作,过了好一会儿发现他似乎未放心上,她一阵灰心,愀然不乐,一转念又打起精神,主动将手勾上他的掌,看他有何反应。
蛇琴朝两人握合的手盯着,想着,开口:「咏儿喜欢这样吗?」
「你……不喜欢吗?」
蛇琴绽出一笑:「咏儿喜欢,咱们就这么着。」说着紧紧握住。
咏儿心头甜得像浸了蜜,脸上笑容是阳光也不如的璀灿、春花也不及的娇媚。他还是不懂她话中之意,但无妨,物灵单纯无邪,难懂人类的拐弯抹角,看来她若想让他明白什么,顾念矜持行不通,还是直截了当的好。
「蛇琴……」
「嗯?」
咏儿声音掩不住笑意:「你握得太用力了。」
蛇琴啊一声赶紧松手,忙不迭道歉;咏儿笑声如银铃清亮,錚然远送。两人重又牵上彼此的手,徐徐而行,将回村的路踱出了宛如两倍远的距离。
堪入村,尚未行到村民活动之所,转角处走来了一人,却是见过几次面的王媒婆。咏儿赶紧要蛇琴消形,王媒婆见到她喜出望外,快步朝她走来。
「我刚上你家去,谁知你不在,这会儿却碰上了!」王媒婆喜孜孜地打探:「你爹说你练琴去了,我看,莫不是有哪个小伙子陪着去了吧,啊?」
咏儿客套一笑:「我练起琴来对外界不闻不问,谁愿意受我这样的冷落呀,还是一个人自在,又不用顾虑他人听着倦困,爱练多久就练多久。」
「姑娘家脸皮薄,怕人家知道,我理会得!刚才我好像见到你身边跟着一个大好青年,你就别瞒我啦!」
咏儿兀自镇静,道:「王媒婆别是看走了眼,将树影当成了人,自己想什么而看见什么。」
王媒婆只是一个瞥眼,并没有瞧得真切,故意藉此套话,但看这样子真是自己错瞧,便不好意思道:「哎唷真是,看看我,年纪大了眼也跟着花了!」又涎着脸笑:「不过咏儿也到了婚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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