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是看透了如今沈家在朝中尴尬的位置以及沈崇毫无前景可言的仕途。
被重重地推倒在地,沈霄强忍着撑起身子,手掌已经在地上被碎石划出了血迹。
他忍住眼角的泪水,不甘心就此示弱,强撑着一股子愤怒,对这几个人怒道:“你们,欺人太甚!”
洪渊哈哈笑了起来:“不过是切磋武艺,就算是明日夫子问起来,我们几个也能互相证实,霄兄你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是不是?”他回头问身边的几个帮凶。
薛峰带头笑道:“可不是嘛,沈霄是将门之后,我们哪里有这么容易将你撂倒吗?切磋武艺难免受点伤,你就忍忍吧。”
洪渊又蹲下,将脸贴在沈霄近处,讥讽道:“难道霄兄要回去给母亲告状?明日让管家来书院评理?到时候可别像个不懂事的奶娃子,咿咿呀呀地哭唧唧啊。这里是书院,又不是育婴堂。沈公子不如学学你祖父,万事靠自己如何?”
“哈哈哈哈哈……”
几个人爆发了恶贯满盈的笑声,沈霄瘦弱的身体站起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扬长而去。
踉踉跄跄的出了书院的门,小厮金钻等在那里,见沈霄一身泥巴,双手也擦伤沁出了血迹,赶紧上前询问:“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是被人欺负了吗?”
沈霄却抿着唇一字不吭,金钻扶着他上了马车,他才愤愤地叮嘱:“回去不许告诉家里人,我早晚要靠自己报了这一箭之仇。”
金钻素来知道沈霄是什么样的性子。他因为从小不得祖父的重视,反而自尊到有几分偏执,从中秋节的宴会以来,沈府上下已经感受到荣恩公要抬举嫡长孙的意思,送他入学杏林书院,也正体现出沈家对他的希冀。
对此,沈霄格外珍惜这份迟到的重视,总想做到最好,入学以来也十分用功,而书院里发生的各种琐事,纵然有些不愉快,沈崇和何氏问起来,他对家里也是报喜不报忧。
金钻听他咬牙切齿地警告自己,自然是不敢禀告何氏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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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了学,沈霄出来书院,却没有见到金钻和马车等在门口。京师里时常因高官王公甚至天子出行,而封闭道路,若是家中来接他的马车迟了些许,也是寻常。
于是,沈霄并没有多想,只是在书院门口耐心等待。看着同窗一个个被府上的马车接走,日头也渐渐西垂,他仍然没有等来家人接他,不免心里有点慌张。
金钻素来是个办事牢靠的,不然也不会被曹管家拨来伺候沈府的嫡长孙。
心头狐疑之余,沈霄更觉得要趁着黄昏残存的日光,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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