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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秾满脸疲态,伞倾向她那边,她受得理所当然。
良久,甘宁问了一句:“刚那人是在追你吗?”
客秾可有可无地回答:“嗯。”
甘宁皱着眉劝解:“这样的人尽量远离他,得不到就用下作手段,能力不够就算了,人品也差得叫人恶心。”
客秾笑了笑,好似他们在谈什么轻松的话题,“你和他不是一样的人吗?一个费尽心思要得到,一个用尽心机要甩掉,你们的共同点是,得到了都不会珍惜。”
客秾转过头来,在雨夜里笑得好甜,“宁儿,我说的对不对?”
旧称再被提起,如同利刃生剐皮肉。
甘宁痛得快要死去了。
她连呼吸都不敢,像耍赖一样摇头,重复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客秾变了神色,逼近了甘宁,问她:“那你说是什么样的?”
甘宁去拉她的手,想央告,想求饶,想跟她说我爱你,又想告诉她你远离我。
客秾撤开自己的手,让她拉了个空。
“20岁时不敢做的事情,你到24岁仍然舍弃不掉,既然这样,就别用那套对付26岁的我的手段来对付已经30岁的我了,装怪卖傻扮可怜和那些下作手段一样叫我恶心。”
“你以后别招惹我,我也不会搭理你,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客秾自己上了楼,甘宁撑着一把伞蹲在小路边,捂着心脏,等眼睛里的酸痛劲儿缓过去。
甘宁上了楼,客厅里的灯灭着,刘婷似乎睡着了。
浴室里有水声,应该是客秾在洗澡。
甘宁把身上的羊羔毛外套脱掉,头发随便绑了绑,站去阳台上冷静。
雨小了些,风却更劲。
甘宁看着楼下的小树苗被大风悠得荡来荡去,塑料袋噗噗嗤嗤在空中乱飞。
不知过了多久,甘宁听到客秾在叫她。
她一转身,客秾全身穿戴妥当,手里捏着车钥匙,沙发上有一堆黑影,看不出来是什么。
客秾指了指那堆黑影,“这是你带回来给我的东西,两套裙子,只有其中一套我试穿过,一只包,我没背过,化妆品,我一个也没拆,都在这儿了,你清点一下吧,明早跟妈说一声,车我开走了。”
门边一声轻响,屋里再无声音。
第二天,甘宁早早起床去了车管所,申请兑换她在英国的驾驶证,又预约了考试的时间。
中午回了家,她用电脑在看考试的题,收到了教授发给她的一篇文章。
手机响了,她手上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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