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的?”
雷子听到这一长串问题,只想逃,查户口都不带这么齐的。
雷子还没婉拒,右边的何磊坐不住了,“季春明,不带你这样的,我上午才跟你表白,你现在就在我面前打听别的男的,你不是说你要专心学业,要争取出国进修。现在我就坐在你斜对面,你却假装不认识我,你太过分了。”
端着两个盘子,站在后面的包子,进退两难,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应该没有我什么事吧,我换个座位吧。
包子有点坚持不住了,端着盘子艰难转身,往后坐了两排,这既能看热闹,还能一会儿就近把剩下的饭票给雷哥。
包子吃得喜滋滋,不由自主地摇晃着小脑袋,给自己打拍子,还不忘观看前面一厢情愿爱而不得的话剧。
如果这段话剧不关他什么事的话,这顿饭,他可以一直这么快乐。
包子纳闷,那位女同学为什么突然坐到他对面来?为什么那位男同学又突然坐他旁边来?为什么雷哥哥跑过来抢过他筷子,把他剩下的都吃了。
包子看雷哥这速度,剩下的,他是捞不着了。
包子刚想擦嘴,对面的女同学就递过手绢,包子觉得那是手榴弹,只要他接,旁边这位男同学就会拉环,他就会被炸死。
包子接手绢的手偏个角度,朝着雷哥要。
雷子不情不愿地掏出来,看着手绢被包子的嘴蹭满油。
“你怎么知道我会带?”
“因为馒头经常忘了带。”
这很奇怪吗?从小就这样,馒头喜欢的,不喜欢的,雷哥会忘?
包子不信。
包子把手绢递回去,雷子不收。
包子迅速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剧本,表情变得委屈,“你以前还说我是你亲爱的,现在开始嫌弃我了,还拿我妹妹当挡箭牌。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但我和你的感情,永远是最纯真的。”
雷子一看包子这样,就知道,大舅子把食堂的围观群众,当观众了,人来疯,长大也没变。
包子演过瘾了,拍拍屁股走了。
他还要在这个学校待好几年呢。
“包子,你给我停,手绢我收了,洗干净了再送你,总不能你用过了,再让馒头用。”雷子试图讲道理,但他忘了,戏精不需要道理。
包子的眼泪像断线一样流,手背抹眼泪的动作胜似女人,哭到自己抽抽,也不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