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生的能力前,她就还是孩子。他唯恐考虑得还不够周全,出现任何会伤害到她的可能性。
周砥站在窗前一会儿,白天月亮依然还在,不过不在这个他所注视的方向。
他想了想,给项去非发过去一个语音,项去非很快接通,像在奔跑,呼吸不稳:“我现在要去机场接人,你有话快说啊。”
周砥直奔主题:“我和澄澄开始交往了。”
项去非一下沉默,周砥听到他好像停了脚步。
他严肃地问:“你是认真考虑过的对吧。”
周砥不由自主点了头,“对。”
项去非忽的笑了,脚下又跑起来,话语间再次充满呼啸的风声:“这样的话我没什么可说的了。我替澄澄高兴,也替你高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和澄澄的爸妈也说一下。”
周砥毫不意外:“是这么打算的。他们我会当面去说,但是你现在不在国内,我想直接通话是最快的方式。”
项去非知道他对育成澄有关的事情从来都是心细全面,可见他如此谨慎倒是头一回,不由得开起玩笑:“你要是我爸爸就好了,我就不用在雨里狂奔去挽留我的投资人了。”
周砥难得开起玩笑:“那我宁愿没有你这种儿子。”又问:“你和温端颐谈崩了吗?”
“倒也没有。只不过我不想把宝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我们细则还没开始聊,我听到有传言说他和他女友因为结婚的事情在闹分手。所以会出现两种可能,一是他不会来美国帮我做公司。二是,他就算不跟着来,留在国内未必信得过我又是另一件事。反正多条腿好走路,也好牵制温端颐。就是新投资人不是温端颐那种甩了父辈资产白手起家的人,太有野心太会迂回,面对她我只能露怯。”
周砥对他的商业蓝图只是大致了解,给不出有力的建议,只能说:“量力而为。”
项去非回:“好建议,我会照做的。”
就要中止通话,项去非忽然问起:“你和澄澄说了没,你可能要去读书的事情。”
周砥敲在窗纱的指尖一顿,沉默一会儿,他轻声回:“还没有。”
暑假过到一半,育成澄开始慌张起新学年的分科分班考。即将上高二,这个考试至关重要。掐指一算,距离考试满打满算不过一周半。前半段还在晃晃悠悠的育成澄立马如临大敌,在群里哭天喊地,许礼和严式则都淡然表示早就开始准备。连前不良小混混的严式都这么投入,育成澄更觉得自己此前吃喝玩乐的行为愈加罪孽深重。
不慌乱是假的,她邀请许礼一起学习,对方厉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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