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起了大风。
她是故意要吹这冷风,一个人,拎着包,身影单薄的走在黑夜里。
只觉得太阳穴一阵一阵的刺痛。
大概还是酒喝的多了些。
有液体砸在地上,她摸了摸眼睛,不是泪水,于是抬头看了看浓黑色的天。
又一滴液体砸在了她的眼角。
原来是下雨了。
居然下雨了。她没有伞,干脆也不跑,也不遮挡,就这么漫步在雨中。
可是雨却瞬间大了起来,她有几分失笑,身上渐渐被雨水打湿,变得阴冷发抖,她双手环着细瘦的双肩,慢慢蹲了下来。
眼泪终究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很快就溃不成堤。
一双干净的黑色皮鞋出现在她视线之下。
有人为她遮起了伞。
……
霍文肖看到她出来,掐灭了指尖的烟,很快发动车子从她身边开了过去。
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后视镜。
直到她慢慢蹲了下去,直到天空飘起了雨,直到街上行人的目光越来越多的落在她身上。
他轻嗤一声,踩住了刹车。
她疑惑地抬起头,却被他一把拽了起来。
白皙瘦小的手腕烙印上了他粗鲁的红印。
很痛,很野蛮。
她看着他,眼眶湿红,暗波涌动。
一把黑色钢骨伞,伞下二人,男人一手举着雨伞,一手揣着裤兜,微微低着头,表情有些捉摸不透地盯着对面的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小礼服,双手环着雪白的肩胛,湿发披肩,泪眼朦胧的抬着头,仰望着对面的男人。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很近。
霍文肖抓着她的手腕,大步迈向了车子。
她的心跳不断加速,被他不由分说地塞进副驾驶后,驾驶座的车门也被“嘭”的一声紧紧关上。
“系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