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朝饭,林牧青才带着随玉去了县衙,随玉在走到县衙门口的时候就有些腿软,漫长的流放路上,让随玉对穿着衙役衣裳的人都有着一种本能的畏惧,他几乎是整个身子都缩在了林牧青的背后。
来县衙办事的人很多,不一会儿就排成了长队,林牧青没有跟着人群排队,而是把随玉带到了一边的阴凉处:“一会儿等着林安把文书拿出来就行。”
林安是林平的孪生兄弟,因为小时候读过一段时间的书,所以现在在县衙里当差,当时林牧青和随玉的婚书就是他办的。
“青哥。”林安和林平长得很像,都是方方正正的一张脸,眉眼疏阔,只是林平的个子比林安高大得多,随玉心想估计是他俩小时候林阿么他们都偏心林平。
林安把那个户籍小册子交到林牧青的手上:“前一段时间朝廷丢了一个钦犯,名字也叫随玉,我们前几天都忙着写这事的公文,刚忙完。”
随玉紧紧地抓住了林牧青的袖子,修剪的圆润的指甲也掐进了林牧青的手心里。
“怎么处理的?”林牧青漫不经心地问。
“在云水山那边找到了三具尸体,仵作验过尸了,确认是那两个押送的狱卒和那个钦犯,县令大人已经写了奏报上报朝廷了,接下来就没啥事儿了,咱们这儿可好多年没跟朝廷正正经经写奏报了,也不知道这个钦犯是什么人。”
林牧青拍了拍林安的肩膀:“这事儿谢了。”
“哥,嫂子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没有户籍还跟钦犯名字都一样啊?”林安虽然十分信任林牧青,但这事儿实在太过巧儿了,林安自己留了一个心眼,却也只等着林牧青来跟他解惑。
林牧青把随玉拉到林安的面前,轻轻地掀开了他帷帽的面纱:“你看他这样儿,像钦犯吗?”
林安毕竟是没成亲的小伙子,乍一看见随玉这样的小哥儿,脸霎时就红成了个烧红的煤球,结结巴巴地说:“是,是。”
“那个钦犯到底犯了什么事?”林牧青状似不经意地问。
林安这才稍微回过了神:“具体的我们也不太清楚,京城那边过来的,听说是谋逆。”
“谋逆不应该立刻被斩首吗?怎么还会流放?”林牧青边说,余光却落在了随玉的身上,只见随玉听见他的话,也只是肩膀缩了缩。
“谁说不是啊,倒给我们找麻烦,不过我听小道消息说这个钦犯跟陛下有点什么不清楚。”
林牧青身后的随玉被口水呛住,好半天才平复过来。
“我觉得就是瞎传的,要真跟陛下不清不楚,还会被流放啊。”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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