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纸杯里。他挑着眼梢,徐徐开了口,“张婧薇。”
陈庭予一下拧起眉头,无论面前的男人要说什么,他的火气已经开始熊熊燃烧。
“庭予,无论我有没有出事你都会成功的。成功男人都喜欢简单的女人,她不简单,家庭更是。”马路握着虚拳,扣了扣桌子,“她的父亲贪得无厌,收钱不办事,不然不会在临退休被人检举。一个男人连维护家庭安稳的基本能力都没有,更何况他还是这种言而无信的品性,我不认为他教导出的孩子会有多好。”
“当你爬到足够高,那些情爱就只是小刀划过手臂,连滴血都不会有。现在你的眼界框太窄,少时的爱是爱吗?是你不甘心的一口气!这几天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堂课,对人不可过分相信,无论是谁。不要怪我,庭予,老师会这么做,就是相信你可以拿回属于你的一切,离开她,回美国去,那边会有你的天地。”
“所以。。。她父亲出事是和你有关系的?”
马路不回答,自顾自说着,“你的新闻已经让外界认识你,你检举我被我发现然后污蔑你,大义灭亲,多好的一个剧本。时机,出牌的时机很重要,别把你手上这副好牌打烂了。”
多么冠冕堂皇的一段话。
陈庭予先是不可置信,接着就被心中的绝望与伤痛围住,在来的路上他还自作多情以为老师会有什么委屈与不可言的原因,马路确实说的没错,他的眼界窄了,对人性的判断过于乐观。他都觉得自己已经不认识面前的人,十几年来熟悉的面孔都变得模糊,双眼在努力聚焦,想要看清眼前人的轮廓,却怎么都看不清。
他沉下脸来,怒色已经让脸涨得通红。
马路当没见到,又点起一支烟自顾自说,“人要学会变通,你知道你的问题在哪吗?”
陈庭予冷着脸,“哪?”
“太重感情。”
陈庭予不置可否,一时哑然,不重感情,此刻他怎么会在这?就如马路所说,随叫随到。现在这一切都让他一时难以消化却又必须面对,他笑了笑,眼神变得锐利。
“不用再来,该说的我已经说完。剩下的我会和该说的人说。”
两边律师都已经站起来,陈庭予还是坐着没动。
“老师,这堂课是您这么些年来上得最好的。谢谢您。”陈庭予脸上没什么表情,“您刚才说男人最基本的能力是维护家庭安稳,那师母呢?她知道您这么多年做的这些事还有婚外情吗?”
马路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光忽闪了一下,随后就发出嗤笑,“你以为我与你师母是什么关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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