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柔不停喃喃自语,也不知道是说给哥哥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对这个妹子,曹国斌是又头疼,又心疼,只得再三叮嘱:“你老老实实呆在后面,千万低调行事,或者干脆回家去。”
曹柔犹犹豫豫地问:“哥,我是不是……犯了很大的错误?”
“天塌下来有哥顶着,不怕!”曹国斌摸摸妹妹的头,转身出了军帐。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帐篷,恰好落在那柄棹刀上,刀刃泛着冷凝的金属光泽,和金色的阳光交织在一起。
灰尘在光束中跳舞。
她的心也在光束中跳舞。
曹柔抱着棹刀,脸颊紧紧贴在冰冷的刀身上,似乎看见那个人骑在高头大马上,阳光照在他身上,黑色盔甲闪闪发光。
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冰冷的刀上,无声无息滑落,不留一丝痕迹。
凛冽的寒风卷着厚重的云层,嘶吼着,翻滚着,从北面天空黑沉沉压过来,眼看一场暴风雪是不可避免的了。
入夜,好一场大雪。
辽人彪悍,辽地的雪似乎也比大周凶猛,不是纷纷扬扬漫天而下的雪花片,而是风卷着雪,雪携着风,以崩塌之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浑浑噩噩,苍苍茫茫,白毛风刮得旌旗东倒西歪,战马哆哆嗦嗦挤成一团,这样的天气,长在温暖腹地的大周人显然不适应。
连巡防的大周哨兵都躲进帐篷里烤火去了。
风雪狂暴的嘶吼声掩盖住军队行进的声音,人们低着头,一步一滑,喷嘶着白气,奋力在雪地里前行。
宗元紧紧盯着前方的隘口,近了,近了,只要从这里出去,谢景明就再也抓不住他。
等他喘过气,非要狠狠咬下大周一口肉不可。
寒风凄厉地吼叫着,听着像无数人在喊,“杀啊!杀啊!”
错觉,一定是错觉,一定是他太紧张了。
“前面,前面!”身旁的侍卫指着隘口惊恐地大叫。
宗元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山头上响起“嘟嘟”的号角声,紧接着,无数箭矢穿过雪雾,如俯冲的苍鹰一般盖过来。
辽人倒了一大片。
宗元目瞪口呆,什么样的臂力,什么样的长弓能冲破北辽的风雪?
“是弩车!”柴桂气急败坏叫道,“我道谢景明为什么围而不攻,原来是等着弩车。没法子了,冲吧,冲出去几个是几个,总好过原地被射死强。”
谢景明立在山坡上,居高临下看着柴桂,目光锐利如刀,冰冷似霜。
曹国斌挥舞着大刀,在人群中狂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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