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苍头来去报,饮伴到倡家。”这都是玩儿,除了斗鸡喝酒,还嫖娼。高适《少年行》则说:“千场纵博家仍富,几度报仇身不死。”这是赌博——而且家里还输不光,还到处打架杀人。王建《羽林行》:“长安恶少出名字,楼下劫商楼上醉。天明下直明光宫,散入五陵松柏中。”这是“少年”敢抢劫商人,晚上兼营盗墓的工作。还有少年勒索酒店老板的,杜甫《少年行三首》:“马上谁家白面郎,临阶下马坐人床。不通姓名粗豪甚,指点银瓶索酒尝。”李白《结客少年场行》:“托交从剧孟,买醉入新丰。笑尽一杯酒,杀人都市中。”仍旧是这些“少年”杀人于光天化日之下。
总之,古书上的“少年”一词,专门就指现在所谓的“黑恶势力”了。
而当时各郡县的父母官大老爷们,则都是非常“正直”的整人专家,他们秉承了秦二世的“重刑主义”,把“少年”们处罚得太严酷了,“少年”们恨得眼睛出血,与地方官吏势同水火。
东阳县的“少年”们于是在陈胜起义后,也一起跑进衙门,杀了东阳县令,推举县政府的秘书陈婴做了县长(又是以官吏为反秦领袖)。
随即,整个县里聚集了两万多义兵,听说长江以南的苏州城的义军领袖项梁北上到了淮河了,于是,少年们和陈县长议论一番,带着两万人,出城投奔项梁义军,全部加入了项梁队伍。
项梁、项羽叔侄继续北上,随后渡过淮河,在这里,他们又遇见了英布的军队。
英布这人,生于六县(今安徽六安),脸上有疤,其实不是疤,是他从前犯罪时被刻的字。
当时档案制度尚未建立,也没有很污染环境的纸张制造技术,于是就流行在罪犯的脸上很环保地刺字,让他出狱以后从此带着档案走。上街、吃饭,都带着档案。刻完字以后,还要渍以墨,所以英布脸上的这些字都是黑的。
脸上刻字,这在今天固然是很时尚的文身,但在当时大约是一种耻辱,可是英布被刻完字后欣然笑了,说:“从前,相面的人说我‘当刑而王’,犯罪受了刑,然后就能为王。那应该就是这个吧,我快称王啦!”
他的狱友们听了,都笑这个乐观的犯罪分子。这话传到了监狱外边,大家也笑。像他这样心情爽朗豁达的人,一定是可以当个成功的贼吧。
英布被刻字,受了墨刑之后,就被地方政府送到骊山劳改。劳改期间英布不注意身心改造,专和劳改队伍中的豪杰交往,结为朋友。后来,他利用监管人员玩忽职守之机,和这帮劳改犯中的豪杰结伴逃脱,逃至长江边上的鄱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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