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线两个字,淑妃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用针线做什么?”
赵琼华歪头,摇了摇手中的荷包,意思明显。
“这是……你绣的?”淑妃不确定地问道。
虽然荷包的颜色不错,但这个样式着实奇怪。合欢花和仙鹤,怎么看都透露着几分奇怪。
但这要是赵琼华绣出来的,那也确实是难得了。
赵琼华撇嘴,又垂眸看了看荷包,摇头否认,“不是,我怎么可能绣得出来这样的荷包。”
“我就是想学学怎么绣,总不能一直这样。我可知道,京中有不少人都在背后笑话我呢。”
她从小恣意惯了,只做自己想做的,不喜欢的事情更是碰都懒得碰。放肆到最后,竟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
虽然她确实是对琴棋书画没有什么兴趣,但在刺绣上,她想学的能学的还是有很多的。
但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才对。
“那姑姑一会儿差人给你送过去。”
“好。”
赵琼华每次进宫,都是住在翊坤宫。在正殿同淑妃话了会儿闲聊后,知道姑姑还有事,她便去了后殿。
虽然是从前的记忆了,但是赵琼华对宫中形势还记得几分。
后宫之中皇后为尊,除却贵妃外,下有四妃九嫔。一后五妃,却分成了三派。九嫔中的诸位娘娘依着家族意思,各自站队。
只是平时闹得不厉害,皇上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后近几年生养九公主,身子受损,也耗费了许多心力,对于阖宫事务便显露出几分力不从心,便把六宫中的部分事务交给了淑妃。
贵妃与皇后向来不对付,皇后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人拿到权柄,更不想给贵妃搭一架青云梯,便把宫务分给了向来不争不抢的淑妃。
内外都提防着,皇后当的也着实是不容易了。
只是她提防错了人,再未雨绸缪都是白搭,反倒把整个家族都赔进去,当了五皇子大业的踏脚石。
赵琼华可惜地摇摇头,一边走着,她还闲不住地跳起来去够枝桠上的海棠花。
前段时日她在琼花苑养着伤,等脚伤好了个七七八八后,她最喜欢做的便是去打落树上的海棠花。
南燕皇宫里种着的全是她不喜欢的花,不见一棵海棠树。而她被后宫众人磋磨,终日奔忙,也无心去欣赏这满树的华枝春色。
那时候能活下来,于她而言便已经很好了。
而今倒也算是全了她一个念想。
可惜不是盛极时候的海棠了,不然用来做丹蔻定是十分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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