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华闻言一瞬愣怔,这才琢磨过来谢云辞话里的是何意味。
想来是谢云辞见她久久不出来,进刑部大牢寻她时恰巧又听到了她同许锦湘做戏时说的那番话。
也难怪柏余方才会说那样的话。
她一手支颐,凝视着谢云辞淡然翻书的模样,饶有意趣地接道:“京城中不是还有其他酒楼吗?我记得城西还有家与长安楼不相上下的酒楼,临时换一家也不是不行。”
“啪”地一下,谢云辞重重合上那本野史,似是要吸引赵琼华的注意,他轻哼一声开口,言语间还透露着几分不快,“方才在宫中时,姑姑还说让我明日带你去景和宫用膳。”
“如若你明日与人有约,姑姑那边我该替你回绝的。”
几年前谢云辞就已经搬离永宁侯府,在如今的谢家长辈中,谢云辞也就只听谢太夫人和谢贵妃的话。
虽说这段时日赵琼华进宫时也能见到谢贵妃,但到底意味不同。
明日去景和宫见谢贵妃意味着什么,赵琼华不用细想也十分明白。
谢云辞只三言两语,就又将选择抛回给了她。
赵琼华失笑,倾身靠过去,顺势挽上谢云辞的手臂,柔着音调语道:“那正好你明日去景和宫,我去翊坤宫。”
“只是可惜了,之前姑姑也说要去翊坤宫的。”
她一边说道,一边煞有其事地摇摇头。
她这副满是惋惜的模样,落在谢云辞眼中便全都化成了无可奈何,“你倒是会强词夺理。”
谢云辞握住她的手,又忍不住去捏她的脸。他只微微用了些力道,琼华佯装开始呼痛,不住地反驳他,“也不知道方才是谁悄悄进去偷听,还不差人知会我一句。”
谢云辞如今也算是重又入仕,刑部司务不可能不认识他。可方才在她离开时,司务半句未曾提到过谢云辞,赵琼华不用细想也知道是谢云辞不让说的。
结果他自己偷听还只听到一半,前因后果尚且还不明朗,就先行离开了。
自己说出口的话到底还要她自己来解释,赵琼华瞧见谢云辞这一副掉进陈年老醋里的模样,半是好笑半是新奇地哄道:“我同姜扶翊没有半分交情,平日我都不会遇见他,如今更不会因为许锦湘去见他。”
上一世她会落入那般困顿的境地,是她自己将人心看得太过纯粹,才会一步步踩进许锦湘和江齐修的算计中而不自知。
而她在南燕潦倒的十五年岁月中,其中不乏姜扶翊的手笔。
和亲出嫁之后她不愿再与姜扶翊有任何接触,又险些害得南燕皇室自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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