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是听神医陈林陈大夫说,毒已入心,陛下寿数只余两年了。”
食肆里诸人一时唏嘘,两人给文士道了谢,是饿极了,却也没吃那面饼子,揣怀里带上破烂的斗笠,垂着脸相搀扶着快步走了。
晏家家主宴和光、宴同尘兄弟俩在书房焦急地踱步,见外头小厮禀报说公子来了,立马急道,“还通禀什么,快让他进来啊!”
不等儿子走近,宴和光边往外迎边急道,“女帝遇刺,七千麒麟军护送赈灾粮出城,已出北门了,五姓府兵集结城郊,现在就城墙上那一点守备,连羽林卫,禁卫都调出了宫,不足一千人,怎么抵挡得住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府兵,现在我们是否发调令,让晏家的府兵从安县赶过来。”
宴同尘也道,“不是我们看不起女子,而是眼看形势已成定局,宴家再不动,只怕将来非但分不到寸功,还得被天下人诟病,说我晏家贪生怕死胆小怕事,归怀你自小便有才智,但这次是看走眼,估量错了。”
宴归怀眸中闪过一丝可惜,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复又道,“请伯父,父亲叮嘱府中人,不要轻举妄动,儿子先出去一趟。”
说完一改寻常慢吞吞的脾性,脚下生风地走了。
宴和光急忙追了两步,“归怀!你去哪里啊!”
“儿子亲自领兵,视情况而定,父亲伯父勿要轻举妄动。”
“报应!真是报应!女君!女君!”
柳媪急匆匆快步进了暖阁,偏胖的身体气喘着,却是脸褶子里也藏了笑,“女君,今日那女贼在知味楼用饭,碰上刺客,被重弩射成了重伤,禁卫赶到的时候已经迟了,听说是只剩两年寿命了!”
李莺正半靠在暖榻上养神,闻言一下直起来了,“当真?”
李莺午间便回了李家,父亲不在,她便打算在娘家住一晚,待与父亲商量好正事再回,不曾想先听来这么个消息,尤自不信,“听说那妖妇一手箭术挺厉害的,筑清说整个上京城,只沈恪能与之一敌,怎会死在箭下。”
“嬷嬷,莫不是你乱说来哄我高兴的罢?”
柳媪哎哟了一声,拍了下大腿,“老奴怎会骗女君,外头都传遍了,会箭术,也逃脱不出几十人追杀啊,用的还是重弩,听几个大人议论说,这弩可了不得。”
李莺这才信了,下了榻踩上鞋,急匆匆去父亲的书房,一路听好些婢子仆从都在议论,都说那女帝活不过两年的事,一时高兴,若非在人前,当真要欢呼畅笑的。
果然连老天爷也向着她,白日才说买爆竹鞭炮,这会儿就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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