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便发现了,她碍于要‘病弱’,察觉到有刺客时便未动,隐在禁卫队里四名暗卫能料理,却不想司马庚反应极快,且非常冷静,错步挡在她身前后,须臾间分明往右移动过,恰好让那匕首自琵琶骨下穿胸而过。
司马庚或许不擅武艺,不擅医术,但这个位置受外伤,会不会丢命,显然明摆着。
人已经昏迷了,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气,神情却十分安和,崔漾看半响,听外头蓝开说百官还没走,都在外候着,想请安,便叫宣进殿来,先出去了。
章戍和杨明轩立在殿内,杨明轩叹气,“说到底,安平王确实是立刻便护住了陛下,这一搏也是用命搏来的,陛下这个人您也知道,有时候是很……不管怎么说,安平王的性命是留下了。”
记仇,也不爱受恩,再加上有点贪花好色的毛病,安平王此人,实乃是占尽天时地利,若是个无才无貌的,讲句真话,约莫在逃跑被抓时,坟头就已经长草了,偏偏禅位大典上冒出个刺客,叫他硬生生搏出了一条血路。
杨明轩话说得含糊,章戍也心知肚明,却话少,并不多言,真叫此时杀了安平王,才叫让人心寒,陛下此举,反叫他看着舒心,历来的帝王都爱叫废帝暗中‘病故’,但眼下再难有人撼动陛下根基,留不留的便也无妨。
杨明轩心里也清楚,便不再多言,听外头臣子进了殿来,叩问圣安,便也整理官服,先出去了。
臣子们上前请安,问过安平王情况,东拉西扯一通,也不肯走,只神色忐忑迟疑,欲言又止。
崔漾思忖片刻,吩咐蓝开带人去库房搬东西。
是从漠北带来的牦牛肉干,鲜香麻辣,崔漾养胃,并不吃这口,漠北那边送来就一直放着,味道却是不错的。
“漠北来的特产,都拿些回去尝尝。”
司马庚刚醒来,听这‘一国之君’大大方方分给臣子发牦牛肉干做见面礼,一时也哑口无言。
蓝开带着宦从们帮着分,他理会得陛下的意思,这时便不管官职大小,一应按顺序都等量分,到两箱子分完,人人有份,陛下过往不究的意思也表达到了。
不少人都松了口气,拿着这‘礼轻情意重’的牦牛肉,看不比旁人多,也不比旁人少,提着的心都落回了肚子里。
心放下了,便又记挂起了要事。
薛回一升连升几级,一跃成太常丞,位置靠前,后腿被踢了两脚,知道踢自己的是有实权的廷尉左监,回过头包容地笑笑,其中真意只佯做不知。
太常主掌宗庙礼仪,对宫中之事有谏议敦促之则,但再急薛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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